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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玉的聲音已經喑啞至極,每說一句話都像用盡了力氣,嘴角的血還在細細地淌。
“大人……幫我跟大學士說……說聲對不起,我做的這些都是……都是受人指使……”岫玉吃力地說道,忽然嘔出一大口血。那血如泉湧一樣打濕了她胸前的衣衫。
梅蕭仁扶著岫玉,急問:“受誰指使?”
岫玉的唇還在張合,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她緊抓著梅蕭仁的手臂,倏爾松開,去抓桌上的空茶杯。
她剛剛拿住,手驟然垂下,眼睛還睜著,人卻蔫在梅蕭仁懷裡,嚥了氣……
“岫玉!”梅蕭仁心急如焚,推了推岫玉,不見其再有反應,便朝留下大喊,“來人。”
未幾,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可沖上樓來的不是茶肆小二,而是一群身披鎧甲、手持寶劍的禁軍。
領著他們上來的也不是別人,就是禁軍都統高佑。
高佑二話不說,指著梅蕭仁懷中的女子就問:“梅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梅蕭仁漠然看著來人。岫玉中毒身亡和禁軍突然出現絕非巧合……
她此時才恍然明瞭,原來設局的人並非岫玉,岫玉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而此局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梅蕭仁放岫玉躺在地上,緩緩站起來。她身上沾著少許血,就像沾上了洗不清的嫌疑。
“你們來做什麼?”梅蕭仁掃視著那些禁軍,神色如霜。
“末將帶兵路過,正巧聽見樓上有人在喊叫,遂上來看看,沒想到……”高佑又指了指死相極慘的岫玉,嘆道,“卑職是否來得不是時候?”
梅蕭仁心下冷笑,抬眼看向窗外,晚霞已經消逝,天色漸晚。
高佑見梅蕭仁不想理會他,並不為此惱怒,相爺身邊的人,難免心高氣傲。他抬手吩咐:“來人,去看看那姑娘因何喪命。”
兩個禁軍聽命上前,一個看了看岫玉的面色,稟道:“將軍,此人像是中了毒。”
“驗驗,哪兒來的毒。”
另一個禁軍便掏出銀針,先驗了驗桌上的茶水,後又探了探地上殘留的水漬。
“回將軍,此茶有毒!”
梅蕭仁轉眼看去,茶裡有毒在她意料之中,令她沒想到的是,士兵指的是地上那攤水。
意思是,她那杯茶裡沒有毒,岫玉喝的才是毒茶……
“還望大人解釋解釋,為何大人喝的茶裡沒毒,而這位姑娘的茶裡有毒?”
梅蕭仁面無表情地看著高佑,冷言:“茶杯在她這方,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本官喝過那茶?”
“可是地上的毒茶顯然是這位姑娘中毒之後失手所打翻,那杯若不是大人的,難不成她一人喝兩杯?”高佑端著手,仰頭嘆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人,莫再狡辯了,還是隨末將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