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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沒有宮女伺候梳妝的緣故,昊陽的衣裳穿得隨意,頭發也只用一支玉簪盤在腦後,慢步走到凝霜殿前。
昊陽傲然睨了睨梅蕭仁,轉眼就對上了顧楚鈺的目光,於是她的傲骨被心虛代替,欠身道:“鈺哥哥,昨晚的事……”
“謝過公主盛情款待,看在公主少不更事的份上,有的事本相暫且不予追究,望公主今後好自為之。”
顧楚鈺對梅蕭仁說了個“走”字,帶著她,移步走下臺階。
宮女們退後讓路,梅蕭仁和顧楚鈺與站著不動的昊陽擦肩而過。
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昊陽在背後喊道:“鈺哥哥,昨晚梅府尹對我如此不敬,你就不該罰罰他嗎?”
顧楚鈺腳步未停,留下淡淡的一句:“公主還不懂本相的意思?”
昊陽隨之沉默,她怎麼不明白,所以即便心有不甘也只得將苦水咽進肚子裡,含忿目送二人離去。
她哪兒還敢讓他罰梅蕭仁,他先前說“不予追究”的時候,偏偏在前面加了“暫且”二字,這是在提醒她,她該辦的事還得繼續辦,比如李貴人若是有個好歹,他一樣揭她的底!
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迴廊盡頭,昊陽急得跺腳,“鈺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馬車離開行宮。
車裡,梅蕭仁枕在顧楚鈺的肩頭閉目養神,他握著她的手,趁她還沒睡著,與她說道:“蕭蕭,衛疏影已與朱氏和離。”
梅蕭仁“蹭”地一下坐起來,驚得瞌睡全無,問:“真的?”她實在不解,顰眉道,“為什麼,我離京之前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吵架的明明是我們,怎麼大學士反倒與夫人……”
“衛疏影有他的考慮,此事你我無需再插手,就此作罷。”
“知道了。”梅蕭仁的語氣裡帶著深深的遺憾。
馬車駛入上京城,梅蕭仁在上京府署外下馬車,與楚鈺揮手作別後進了衙門。
不到卯正,衙門裡沒什麼人,來得早的官差都三三兩兩地聚在大堂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