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邊沒聲了,過了一會兒才聽他沉著聲音說:“你是個姑娘……”
李清清睜開眼,發現她的手不僅很不合規矩地抱著一個男子的腰,且因為害怕而箍得有些緊。
她飛快地松開,改抓他衣裳,想起他剛剛的話,羞愧難耐,垂下眸子抱怨:“我都說了不要你送,或者我坐馬車也成。”又言,“大都督以後莫再這樣送一個姑娘家,尤其是扶姑娘家上馬。”
“為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
“呵呵。”
丞相府。
顧楚鈺站在湖心亭裡,望著波瀾不興的湖面,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流月回來複命。
一個玄衣衛走來,跪地稟報:“啟稟主子,葉知今早到吏部上值的時候,身邊跟著眾多侍衛,可見魏國公府已有防備,若要硬拼,恐怕會驚動上京府署。”
“繼續盯著。”
“是。”玄衣衛領命告退。
衛疏影在一旁品著新進貢的好茶,臉上沒有半點輕松的神色。再下手不易,這是他和丞相大人的意料之中的事,能否除去那個心腹大患得看上天肯不肯再給個時機。
至於流月……
衛疏影也納悶,大都督辦事一向利落,送封信而已,不至於到現在還不回來。
過了一會兒,顧楚鈺和衛疏影沒等到流月,倒是等來了上京府署的官吏。
官吏頭一次來丞相府,在侍衛的引路下,縮手縮腳地走到他們面前,小心翼翼地行禮:“卑職拜見丞相大人、大學士大人。”
顧楚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望著前面。
衛疏影好奇:“梅府尹派你來的?”
“回大人,正是。”官吏又朝顧楚鈺的背影拱手,“丞相大人,府尹大人說他還有差事沒辦完,不能赴大人之約,望大人見諒。”
衛疏影聞言,竊竊一笑,他覺得今兒的風挺清涼的,可只怕有人吹著,心底都得發涼。
顧楚鈺並未回頭,問:“她今日很忙?”
“回丞相大人,哪怕衙門的事無需府尹大人親力親為,大人也會親自過問,從未閑過。”
“行雲,備車。”
守在亭外的行雲正準備去辦,又聽那官吏道:“丞相大人,府尹大人此時不在衙門,大人方才已經啟程離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