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他心裡仍舊一片茫然,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渾然不知……
是去找謝家要人?還是東下去追那艘船?還是……回上京搬救兵?
猶豫良久,江叡決定讓阿慶拿著他的腰牌往東趕,去找東邊州府的府臺衙門攔截那艘船,他則換了一匹快馬,趕回上京。
從他們離開到江叡獨自回來,已是三日過去。
江叡火急火燎趕入城裡,他本想去找魏國公想想辦法,誰知剛進城門就被一行人攔住去路。
流月親自帶著人在東門守了三日才守得江叡歸來,他看著馬上的人,漠然開口:“殿下,相爺有請。”
即便江叡心裡百般不情願,他依舊被“請”到了這個他生平最厭惡的地方。
顧楚鈺負手等在廳堂裡。她已經失蹤了三日,三日前侍衛護送她去皇城內府,結果半日都不見她回來。侍衛回來稟報後,他便派人去內府查問,得知她離開內府後上了江叡的馬車。
等流月帶回江叡,顧楚鈺轉過身即問:“她人在哪兒?”
江叡漠然撇過臉,不想作答。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江叡沉默了半晌,慢慢道:“我們去了新陽,她不見了。”
“不見了?”顧楚鈺眉宇深鎖。
“她在新陽碼頭上了一艘船,想去看看夏國皇子在不在上面,結果半夜的時候船開了,她……她沒下來。”江叡慢吞吞地說,“那船往江南去了。”
顧楚鈺往前走了兩步,神色異常的凝重。
她上了可能藏有人犯的船,那船上還可能載著勾結夏國劫走人犯的共謀,甚至是夏國人……而她孤身一人……
“行雲!”
行雲入內應聲:“主子。”
“傳令寧東各州府,內河禁航,讓他們沿河搜尋,盤查過往船隻,另外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在城裡也找找。”
“是。”
江叡無奈地嘆:“你知道了也好,多些人找多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