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何故,他自打年節後就沒露過面。”
“興許是家裡有事耽擱了吧。”梅蕭仁應道。
她之前猜測那封信可能是吳冼寫的,便將這個設想告訴了楚鈺。吳冼失蹤,應當是楚鈺的安排,他不讓吳冼露面,是為防吳冼將此事透露給別人。
“誒,你們知道嗎,聽說丞相大人至今沒有娶妻,不是看不上誰家女,而是因為他有特殊的癖好。”
“特殊的癖好,怎麼個特殊法?”有人好奇。
“好男色……”那人一字字說道。
梅蕭仁正喝著湯,忽然聽見旁邊桌的談論,猛地嗆住,連連咳嗽了幾聲。
另一桌的人怯怯地說:“這話你也敢傳,不要命了?”
“如今街頭巷尾都在傳,也沒見誰遭殃啊。”那人嘆道,“有可能這本就是真的,相爺敢作敢當,也就由咱們去了。”
梅蕭仁拿著手帕擦著嘴,神色已然如冰。
有人打趣:“你們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會不會去枕月樓找小倌兒?”
那人接話:“那誰知道,興之所至,說不定就去了。”
“啪!”梅蕭仁將一把筷子按在桌上,站起來沖那些人吼道,“說夠了沒有?”
方才說得最起勁的男子斜睨了她一眼,“你管我們說什麼。”
“敢在市井街頭詆毀當朝丞相,你有幾個腦袋!”梅蕭仁厲聲道。
“詆毀?”那人笑了笑,“我看你是不知情吧。”
另一人接話:“這年頭,大人們有點斷袖之癖怎麼了,人家喜歡,你管得著嗎?”
梅蕭仁環顧四周,她來上京數月,從沒像今日這樣在街頭聽見過相府的閑話,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活閻王的那群手下最近是不是休假了?
京城的閑話,不傳則以,一傳就是滿城風雨,她怎能任由這些市井小民口無遮攔。
隱月臺的人沒看見,自己人倒是來得及時。梅蕭仁看見一行巡城的官差正朝這邊來,她當即喊道:“陳五,這個幾人給本官拿下!”
領頭的官差聽見聲音,又看見他們家老大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趕緊帶著人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