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的任命,當然是真的。”
梅蕭仁遞給她爹一方手帕,讓他爹擦幹淨身上的水漬。
其實李知府那天來函除了罵她一頓之外,還給她添了差事,便是讓她暫且兼任雲縣縣令,直到新縣官上任為止。
即便她來了雲縣也沒去衙門露面,但隨身帶的那枚縣令印鑒就能號令雲縣衙門。
所以她只去了封信就讓楚子豐不得不去縣衙喝喝茶。
蕭父理好儀容,扶著椅子坐直了道:“閨女,你可不能以權謀私,拿子豐開玩笑”
“以權謀私?”梅蕭仁斜倚著靠背,輕敲扶手淡淡道,“只要你不再逼我嫁給楚子豐,我保證不讓他在牢裡待上一年半載。”
“聽話,把人放了。”
梅蕭仁轉眼看向牆上的字畫,表示不答應。
“閨女,咱們不能恩將仇報。”
“爹,我可沒以權謀私,我抓他,那是因為他犯事兒了!”梅蕭仁正色道,“你總不能讓我徇私枉法吧。”
“子豐他犯什麼事了?”
梅蕭仁顧作無奈,搖頭嘆氣。
傍晚,天上起了小雨。楚鈺獨立在客棧窗前,凝神沉思。
“奴才該死,險些讓街井刁民打擾到主子。”
行雲憶起白天的事便是一頭冷汗,帶著一眾侍從跪在地上請罪。
他照主子的吩咐外出辦事,留主子一人在酒樓用膳,回來的時候卻看見主子被一群地痞流氓圍住,而領頭的就是楚家族長的兒子楚子豐。
楚子豐說動手就動手,要不是一群衙役及時趕來抓了這些鬧事的人,但凡地痞碰了主子衣角一下,他在流月那裡便是罪該萬死。
楚鈺負在身後的手微微抬了一下,示意他們起來,問道:“此地的縣令是誰?”
“奴才今日打聽過,如今此地無縣令。”
楚鈺方才想起之前有人與他提過,只是被他淡忘了而已。
行雲又道:“既然衙門抓了楚子豐,那奴才會交代縣衙,追楚家滿門之過。”
“不必,留著他們一家替我娘守墓,甚好。”楚鈺側目問道,“讓你找的地方,找到了嗎?”
行雲拱手:“回主子,楚家三房的院落被楚家族長賣給了蕭家,如今已併入蕭府。”
“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