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蕭仁眉頭深鎖,驚異的不是刺青,而是……“你怎麼知道?”
“我……”江叡目光閃爍,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梅蕭仁方才說,“看了你審案的卷宗,上面寫得仔細。”
梅蕭仁霎時火冒三丈,“卷宗乃是機密!”
江叡見梅蕭仁急眼,忙解釋:“我要不看你那些卷宗,怎麼能知你到底是好是壞,要不要與你冰釋前嫌?”
梅蕭仁雲裡霧裡,江叡今天跟吃錯藥似的說要幫她,就因為看了卷宗知道她是個好人?
“有病,你真夠無聊的。”她唇角一揚,覺得諷刺。她被他“禍害”得毀了前程,現在來一句他誤會了……有意思?
江叡也知自己從前可能做得太過,趕緊岔開話:“我知道兇案的真相。”
梅蕭仁疾步前行,淡淡道;“不是隱月臺的大人們動的手?”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動手嗎?”
“照你的意思,不是丞相大人下的命令?”
江叡拍掌敲定,“沒錯,定是狐貍收買了匪盜為他在民間斂財,為了方便辨認,才讓他們也刺上月字,誰知這些土匪被你抓了,還吐露了他們被朝廷命官收買的事實,狐貍急了,便讓隱月臺殺他們滅口。”
梅蕭仁冷笑:“開什麼玩笑,丞相大人會收買匪徒在民間搜刮錢財?”
江叡捏了捏下巴,思索一陣後道:“他也許不會,但他手下那些蝦兵蟹將為了孝敬他,興許會幹這樣的勾當。”
“隱月臺不是隻聽丞相的嗎?”
“他們殺的人多的是,狐貍又不會一一過問,他們偶爾幫別人辦辦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操縱土匪斂財的是丞相大人的幕僚,其見事情敗露,便憑著交情讓隱月臺的朋友幫他清理了這些人?”
“也不排除是狐貍本人……”
梅蕭仁勾了勾唇角,“你說周圍要是有隱月臺的人,你死了幾次了?”
江叡一臉的無所謂,嘴邊還帶了笑意:“他們不敢殺我。”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知道他不敢殺我。”
梅蕭仁斜睨了江叡一眼,“說得好像在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