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客氣,梅蕭仁便也客氣,應道:“哦,是有這事。”
“多大的案子?”
“三十幾條人命,你說呢?”
江叡一時沒說話,但從他瞪得極大的眼睛來看,心裡應當是萬分吃驚吧。
“死這麼多?”
梅蕭仁拿起摺扇扇了扇風。她的心裡毛毛躁躁,本就靜不下心來,又被江叡這麼吃驚地一問,頓時更加煩悶。
“你不是跟蹤過我,見過我剿匪嗎?”
江叡轉眼看向它處,似有些不好意思,吞吐道:“沒……沒錯,我當初是跟著你去了。”
“死的就是那群土匪,在你口中與我有勾結的土匪。”梅蕭仁說完就長長嘆了口氣,扯了下嘴角。
江叡被震驚得愣了神,半天才道:“他們不是在你手裡?”
“起初是,後來押去了州府。”
梅蕭仁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裡的扇子,展開,又合上。她懶得再和江叡多說什麼,誰知道多說幾句,他會不會又上知府那兒去告她一狀,說她治縣不利,致使百姓離奇喪命。
可她不理敵,敵卻好似想會會她。
江叡不見外地走進她的臥房,毫不見外地坐到桌邊,且特別不見外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悠悠地喝起來。
梅蕭仁眉頭輕蹙,目光打在江叡那斯臉上,見其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真是將“厚顏無恥”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她難以理解江叡今夜的舉動,遂支著額角,緩緩相問:“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吧?”
江叡沉下眼,十分客氣地應聲:“嗯,好了。”
梅蕭仁的眉不禁又皺了一下,進而問:“也沒染風寒?”
江叡看向梅蕭仁,臉上這才略微找回了點從前的高傲,“本公子的身體好得很。”
即便他臉上恢複了些許戾氣,但梅蕭仁依舊覺得他與從前相差甚遠。她繼續問:“最近大夫有來過嗎?”
江叡被她這一通問題攪得雲裡霧裡,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