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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準備了三次作戰,荀風握握拳,暗自慶幸。
季青抬眼看了眼掛鐘,五點半了,到了下班的時間。
她吐口氣,慢騰騰地開始收拾散了滿桌面的檔案,和平時下班輕松愜意的感覺不同,像是有塊巨石壓在心頭,沉甸甸的。一想到那個空蕩蕩的屋子,心裡也跟著灌了一股風,從頭涼到尾。
用再慢的動作來收拾,等她完成後抬起頭,時針也不過是走過了一點點的弧度,時間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當你想把它拖著跑的時候,它反而絆住你的腳步。
所以,當季青拉開門,發現靠在一邊的荀風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心底感覺是慶幸的,她才發現自己這麼渴望有個人來和她說說話,即使物件和話題估計不會多愉快。
“進來吧。”季青往旁邊讓讓,荀風走進來,擦肩而過時覷她一眼——寡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季青反手準備把門鎖上,想了想,又開啟,最後只是掩了掩,留出一道空隙。
“坐吧。”季青指了指沙發,荀風依言坐下。
“說吧,又有什麼事?”季青翹著腿,雙手十指交叉,搭在膝蓋上。
荀風撇過臉,手垂在沙發沿上,手指動了動,從這邊只能看見他臉頰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的樣子。
熟悉的場景,同樣的沙發,季青有些恍惚,看他別扭膽怯的模樣,一時竟不能與一個月之前那個懶散張揚的人聯絡到一起。
有這麼不安嗎?陽光逐漸融化了冰川,有什麼化成水,淅瀝瀝地流走。
女人大多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面上多麼冷若冰霜,堅硬無情,裡子裡只要對方服個軟,告個饒,那股子心軟怎麼都壓不住,自然而然就在面上表露出來了。
其實荀風心裡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內疚,畢竟這樣一個沒心肝的人,對情感的感知總比別人弱一層。他只是拉不下這個臉,他長這麼大還真是頭一次跟別人服軟,也不是沒惹過別人生氣,不過那點氣就跟放屁似的,連點響都入不了他的耳,到季青這感覺都不同了。至於其中不同的緣由,他隱隱察覺出點門道,卻總是朦朦朧朧的,不太真切。
“對不起......”聲音不比蚊吟大多少。
季青倒也聽清了,冷笑,“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可擔待不起。”
有些話開個頭,後面的就很容易了。
荀風抬起眼皮,清澄澄地目光望著她,“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在先。”
“那好,”季青放開手,輕輕往後一靠,“既然你說錯了,你覺得你錯在哪裡了?”
荀風皺眉,胸口起伏了一瞬,最終還是被他給壓下去,“我不應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去偷看你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