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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鳥地方真是讓人生厭。”在一處陰暗的地窖中,一名籠罩在漆黑斗篷下的身影發出含糊的不滿聲。
“得了吧,你就是鳥。”另有一名相同裝束的人開口嘲諷道。
“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話。”還有一人伸手在黑暗中一抓,隨著肢體撕裂聲,大蓬鮮血噴灑。
在座的幾人都毫無所覺,紛紛動手,很快讓眾人圍在中央的“食物”被爭搶一空,只餘一顆面帶恐懼的頭顱,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地窖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名面容粗獷的大漢緩緩走了下來。
地窖中的幾人同時扭頭看著他,數股恐怖的威壓來回試探著大漢。
大漢不以為意,他徑直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道:“墨玉,已經聯絡了主上那邊。再過三日,主上便會組織一波佯攻,到時候我們便可趁機溜進大雷音寺。”
在地窖的最深處,無邊的幽暗中,一雙血眸睜開,“好。”
……
在漠北的旅程永遠是單調乏味的,四周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偶爾會有沙塵暴作為調劑。
身處東大陸最東邊的國家,漠北只是佔據大漠的北方,其餘領土都在南部漠北王庭手裡掌握著,而王庭所擁有的領土全部是水草肥沃的平原地帶。
很難想象,沙漠跟草原兩種截然不同的地貌會拼接在一起。不過也正是因為大漠北方貧瘠,無任何可用資源,還接壤著大荒,每年都要接受獸潮洗禮,王庭才會放任佛門在那邊大肆發展。絕不是因為王庭奈何不得佛門,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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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能征善戰的王庭勇士,特木爾自小便生活在沙漠與草原的接壤處,他的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他想鐵一樣,堅強正直,無堅不摧。所以他也一直有個夢想,就是讓漠北的佛門向王庭臣服。為此,特木爾還特地跑到寺廟中修行,這一來二去,他還沒讓佛門向王庭臣服,自己就先投身佛門了。
時任韋陀堡護法寺主持的特木爾從冥想中醒來,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模樣,他不禁搖頭失笑。現在年逾古稀的他依舊精神矍鑠,外表看上去雖氣血枯敗,但步入緣覺境後,他隨時都能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這一切還要感謝當年無意間觸碰到的韋陀像,特木爾的目光越過大雄寶殿與天王殿之間的距離,落在了扛杵而立的韋陀像上。
當年,他還只是護法寺的一名僧人,做著灑掃的工作。有一天,他因為昨晚沒睡好,在打掃的時候神情恍惚,一不小心撞到了天王殿後面的韋陀菩薩像上。
看著搖搖晃晃的佛像,特木爾當時誠心祈禱菩薩顯靈,千萬不要倒下來。接著他就看到菩薩真的顯靈了,韋陀像爆發出沖天的佛光,而他的意識也被拉入一個未知的空間。在空間,他看到了一名神情威嚴的道人,道人說他有緣,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點在他的眉心,替他掃除了靈臺迷霧,助他通曉大乘佛法。
待特木爾清醒過來時,所有人都呆呆看著他,各式目光落在他身上,有羨慕的,有敬仰的,還有嫉妒的。換做以前的特木爾,他也許會高興,會驕傲,但現在的他只有淡然,一種看清一切的平淡。面對眾人,他只是雙手合十,口唸佛號。
至此以後,特木爾對佛經的理解能力超乎常人,只要誦讀一遍,他就能記的八九不離十,練習佛門武學也是如此,幾遍下來,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教習者都慚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