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嚎，緊跟著弱了下去。
身體受到的創傷，往往在一開始最痛，漸漸就會變得麻木。
等到這邊完全停下，王昊走上前去。
面前的一對大腳板，長度估計有一米五六，幾乎全是厚厚的硬繭，僅在腳心略薄一些。
難怪李聞果將它當做武器。
橫移三步，饒了過去。
王昊徑直來到李聞果的腦袋前，居高臨下望下去。
此前，由於白霧的遮擋，對方的樣貌特徵只看了一個大概。
現在才發現——
李聞果的眸子裡沒有眼白，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渾濁的赤紅。蒜頭鼻孔外翻，一對獠牙伸出嘴巴，身上的毛髮足有二十公分長短。
還真像一頭大猩猩。
“呼嗚，呼嗚嗚嗚！”
被人這麼盯著，它明顯有些氣惱，憤怒揚起腦袋嘶吼。
見狀，石頭馬上蛇軀收緊，蛇尾猛地一掄、抽下。
變異人李聞果頓時消停下來，腦袋落回地面。
“還能聽懂說話嗎？”
王昊試探著問了一句。
可惜，在渾濁的眸子裡，看不到任何的反應。
“李聞果！還記得這個名字嗎？”
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你欠的錢，該還了吧？”
聽到這話，變異人的身軀驀地顫抖一下，旋即有了掙扎的跡象。
掙扎，只持續了一瞬。
然後，就平靜下來。
也許，這是它的潛意識作祟。
老賴們什麼都不怕，唯獨對催債有著一種特有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