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國子監外的一棵千年扶桑樹,知了一直叫個不停,給這本就不愛讀書的王公貴族家的子弟增添幾絲躁動。
秦浩邊給自己扇風邊用毛筆抄著五經中的禮記,字寫的是歪七八扭跟鬼畫符似,但人家卻出口成章句句是四言絕句,弄得國子監的老太傅們都無從下手。
“魏王殿下,您再不用點心,老夫都不知怎跟皇上交代?”嚴孝禮嚴老頭順了順鬍子說道。
看著這長得凶神惡煞,典型的活閻王嚴老頭,秦浩抬起他那張稚嫩的小臉回道:“嚴太傅,您看我這字型不是進步不止一倍嗎?”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用慣了圓珠筆和鋼筆三好青年,現在改用毛筆寫字,寫出來的字,自然跟鬼畫符沒兩樣。
秦浩心裡的憋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秦浩發誓,他這輩子一點要當個禍害,把上一輩子都一併補回來。
秦浩慶幸的是,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成年了。
他不用再呆在皇宮,他能夠在皇宮外開府建牙,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更不用提心吊膽過日子,那怕喝口水都不用先拿著耗子做實驗,那種憋屈的日子,簡直比日了狗還憋屈。
……
夕陽黃昏,聽著知了的叫聲,秦浩都開始覺得這是在為他高歌。
扶桑樹下,太監總管高耀母雞打鳴似的怪聲宣讀了一遍聖旨,秦浩興奮地接旨,然後在幾個大內侍衛帶領下,秦浩住進了魏王府。
秦浩是嗣王,並不是親王,所以魏王府要比親王府小上一倍,可佔地卻足足五十畝,豪華得秦浩都不敢相信自己穿越成為皇孫,還以為是在做夢。
“參見王爺。”
奴僕百人,這種混吃等死的日子卻是秦浩上輩子夢寐以求的。
“都免禮。”
跨著豪邁的步伐,秦浩也不怕步邁大被扯著。
五十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秦浩帶著那股興奮勁,一口氣逛完整個魏王府。
炎炎夏日,最容易出汗,逛完整個魏王府就已經滿身大汗,還帶著一股刺鼻的汗臭味。
“本王要沐浴!”
宮裡頭,秦浩可不敢這麼大大咧咧。
相反,他謙卑無比,待人和和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