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一杯酒還未喝完,突聽門外嘈雜聲響,隱隱然間似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對,他卻又說不出來了。
嘈雜之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向著這客棧而來的。秋刀只顧著吃飯喝酒,也無心理會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又過了一會兒,嘈雜之聲已到了門外,顯然是將這客棧包圍住了。
“那人在哪裡?殺人犯在哪裡?”只聽門口有人喊聲如雷。
“哎呀,不好。”直到此刻,秋刀方才想起,他還是個通緝犯,這些人都是衝他來的。
他起身欲走,卻哪裡還走的了,房前屋後都圍滿了人,都是些衙役捕快,還有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客棧裡的食客,小二還有掌櫃都躲在一旁,戰戰兢兢。
“把這些人通通抓起來帶回去。”人群當中有人說道。
那人雖離的遠,秋刀卻已瞧出了他便是城裡的捕快頭,叫什麼趙班頭的,他第一次來到這城裡的時候,在威遠鏢局之中曾見過他一面。不過這一次他可學了乖,遠遠的躲在人群之後,發號施令,再也不敢近前來了。
客棧裡的人一聽,他們也被當成了殺人犯的同夥,如何能不吃驚,怎知自己吃個飯,竟被當作了殺人犯,天下焉有是理,可是這些人都沒有武功,不敢衝出去,只能在客棧裡喊冤,連大聲喝罵也是不敢。
這小客棧既窄且狹,這要打將起來,勢必多所殺傷,更何況有幾十名衙役已拉起了強弓,對準了秋刀,只要他一有動作,這些箭便會像雨點般射了過來。
以秋刀的武功,想要避開這些羽箭原亦非難事,可是客棧裡的那些人可要遭殃了,秋刀心下不忍連累旁人。
“你們是來抓我的,跟他們有什麼相干?”秋刀端坐原地,還沒有想出脫身的計策。
“他們這些人其中說不定有你的同黨,自然與他們相干。”趙班頭道。
“胡說八道,我從來沒見過他們,更不識得他們。”秋刀一聲怒喝,倒是把站在前頭的幾個捕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
“是啊,老爺,您這可要明鑑哪,我們都是城裡普通的百姓,怎的會是他。。。。。。他的同黨。”掌櫃的側頭瞧了秋刀一眼,不免也有些害怕。
“豈有此理,是不是同黨難道是你們自己說了算的嗎,天底下哪裡有人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的,得等咱們老爺審過了才知。”趙班頭道,上次他吃了大虧,在眾手下面前失了面子,還被縣老爺責罵了一番,這一回可得好好威風威風,抓他個十幾二十個人回去,至於抓的是些什麼人,也不必在意了,只要其中有一個是真的也就夠了。
眾人心想,這衙門大牢可是去得的嗎,那可是跟閻王殿差不多的地方,進去容易,要出來可就千難萬難了,有沒有命出來還不知道呢,就算是能活著出來,至少得脫三層皮。
“老爺饒命哪,老爺饒命哪。”那些無辜的人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秋刀正感無法可施之際,突然門外圍著的人群之中突然吵了起來,只聽一個粗豪的聲音喝道,“媽巴羔子的,你這兔崽子,打老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