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計百般解釋道:股權認購就相當於是公司分的大紅包,沒有風險。現在股票大漲,我認購股權後立馬拋掉,錢到手了就辭職回家做別的東西。
不管怎麼解釋都沒人相信,包括蕭計的父母親也不相信,大家只知道股市跟賭場沒有一點區別。
後來是蕭計一個在當地政府部門工作的同學,確認蕭計確實是借錢認購股權行權的,就以蕭計的老家房子作為抵押借錢給蕭計。其實也用不了多少錢,原始股權認購非常便宜。
借來錢回到“婷之友”公司後,蕭計把手中份額的股權認購行了權,每天什麼活都不幹,整天坐在電腦桌前見機拋售股票,而且只拋不賣。
拋了一個多星期,基本上也拋光了,就把錢從證券賬戶全部轉入銀行卡中,隨即關閉證券賬戶。
在經歷公司先用靚麗的財務報表打響股票上漲動力的第一槍,再用回購股權的“拋磚引玉”的手法,令“婷之友”股票如獲神助逆勢暴漲,從而為公司持有股權的管理層人員從容地在高位大豐收拋售。整個拋售過程中,公司裡所有持股人,只拋不買。無論是股市新聞還是股評專家都把“婷之友”吹的天花亂墜,股市上股民朋友們瘋狂追漲,身臨其境的小雨,非常清楚“婷之友”的人為什麼只拋不買。用“婷之友”領導層的人最流行的話來說“只有傻瓜才會買股票”。
雖然公司生意江河日下,如夕落的太陽。公司裡以勞動量來計算薪酬的車間操作工包括倉庫裡的物流工人正在大量辭職。即使如洪流一樣的離職潮也絲毫不影響公司管理層人員豐收的錢袋子發出的竊竊嗤笑聲。
物流的搬運工人大量離職,小雨,春芳,夏荷,冬暖都勸蕭計要留一些人,否則到時候工人走光了再要招回來就特別難,雖然說現在工廠都開始智慧化生産,然而很多傳統行業還是需要大量人工操作的,到時沒有工人幹活,這搬運的活就要我們辦公室裡的人來做。蕭計板著臉說道:走光才好,反正沒有什麼事,大家分攤做,我去跟吳世作總經理打報告給大家多加點工資不是更好嗎?
四人聽後直搖頭不語。
小雨對蕭計說道:這個錢還是不要賺為好。上市公司都是按市場標準定工資的,不會隨隨便便給哪些人加工資。不要到時吃力不討好。
蕭計肅著臉說道:沒關系,就按我說的那樣。
聞後,小雨不再說什麼。
倉庫辦公室的女子都知道蕭計的脾氣暴躁,冬暖就偷偷地跟玲瓏說道:現在倉庫幹活的人都走光了,以後怎麼做事啊。
玲瓏道:是啊,一下子走了這麼多人,的確很難看,老闆也不會高興。我去勸蕭計留幾個品德好的搬運工。
說完,玲瓏打電話給蕭計說要留幾個平時表現好的搬運工。結果蕭計一口回絕。
無奈之下,冬暖直接到吳世作總經理辦公室去留人。把缺少工人幹活帶來的各方面的影響話都說了,吳世作總經理覺得冬暖的話很有道理,是完全站在公司的角度來考慮的。於是打電話給蕭計說必須留下幾個品德好的搬運工。
蕭計還是不肯留人。這樣吳世作也無可奈何。
冬暖非常失望地對小雨抱怨道:蕭計這個人只顧自己的利益只要錢,從來不管我們的處境。無論你對他再好做的事再多,他也不會考慮一下你的感受,更不會對你心存一絲絲的友好。
夏荷道:蕭計這個人是以自己的利益為中心的,絕對沒有朋友同事的概念。
小雨道:人各有私,蕭計這麼做連公司高管都沒什麼話說,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冬暖接聲道:你不知道嗎,蕭計這個人一年四季都是板著臉的,問他一句話不是發火就是罵人,有事沒事都想跟人吵架。以前郝總經理真是哪根筋突變了會看上這種人,那時整個倉庫都是郝總經理手把手地教他管理。現在郝總經理早已離開“婷之友”,倉庫裡現在是亂七八糟,蕭計根本沒有一點管理能力,做任何決定都不吭聲,也不問我們討論,他怎麼想就怎麼做。他代表倉庫在公司管理層開會,從來都不跟我們透個氣,從來都不幫我們提問題或爭取一下利益,他永遠只管著自己的利益。
小雨沒有什麼話可說,她們都是和蕭計共事多年的老同事,對於蕭計的為人處事瞭解肯定比自己深。小雨想起平時銷售部門或者財務部門等請他吃飯是從不回絕,包括春芳、夏荷、冬暖帶來零食送他吃也是來者不拒。記得很清楚,有一次冬暖從家裡帶來花生給蕭計吃,蕭計一邊嚼著花生,一邊看到冬暖把資料包表做錯了,立馬破口大罵,髒話連篇,氣得冬暖滿臉通紅。
小雨對於蕭計的為人總體而言是確信他是一個缺失道德修養的人,但作為千裡迢迢從窮苦地區來綢緞城打工,想多賺點錢回家也無可厚非。蕭計雖然對人不懷仁德之心但也沒有明顯的邪惡做法。
不管怎麼說,只要“婷之友”不倒閉,小雨就堅持到明年考研成功找到好的出路後再走人。至少“婷之友”的公司管理文化還是非常寬松自由的。
可能是蕭計聽到了什麼風聲,就來請倉庫辦公室的人一起吃飯。小雨不想去,又怕蕭計多心,就跟夏荷、冬暖一道去,春芳堅定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