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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婉清眼裡泛淚道:“記住!我倆以後不管在哪裡見面都不是敵人!”葉澶見耶律婉清要流淚了,急忙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倆永遠是朋友!”耶律婉清伸出手,葉澶稍一遲疑也伸出手,兩人擊了一下掌。葉澶撥轉馬頭,對耶律婉清說道:“那你我就此別過!祝公主一路順風!”說完就要策馬而去。耶律婉清在葉澶身後喊道:“那晚我說的話你聽懂了,對嗎?”葉澶回頭道:“聽懂了!”耶律婉清又喊道:“那你是怎麼想的?”葉澶撓了撓腦袋,裝模作樣地說道:“你說什麼?風太大沒聽見!”耶律婉清知道他是故意的,作勢要打他。葉澶哈哈一笑,一拍馬,往前奔去,不再回頭。耶律婉清氣的一跺腳,轉身進了車廂。
晚上葉澶回到住處的時候,沈世禮和沈世儀都在,他們也知道契丹公主已經離開了定州,他倆主要想過來問問葉澶是否從契丹公主那裡探聽出了什麼口風。葉澶告訴這兄弟倆沒有探出什麼口風。沈世儀挖苦道:“妹夫,不是我這當哥的說你,你這是光顧著談情說愛了吧!看你怎麼跟我妹妹交待!”葉澶苦笑道:“三哥,這次我們只是談交情,沒談國事。再者,她就是說了,我們能信嗎?自古以來,兵不厭詐,誰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沈世禮點點頭道:“不錯,以她的年齡和資歷,軍國大事還輪不到她知道。”
葉澶接著說道:“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這次進犯會與以前不一樣,這次遼國上下會舉國來犯,從耶律婉清的言辭之中可以知道,她母親好像也無法完全掌控局勢。”沈世儀撓撓頭道:“看來這次是要大打一場了?”葉澶點頭道:“形勢不容樂觀,早點做好準備吧!”
沈世儀道:“是要早點準備!所以我哥倆要回青州把家裡兩個妹妹先嫁了!依我看,葉澶你也隨我們一起回去,把你和三妹的婚事也一起辦了吧!”葉澶笑了笑沒說話。沈世禮補充道:“葉兄弟,我家那兩個妹妹這個月成婚,我父親和我倆都要回青州,這次回家可能得多待幾天,你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辦的?”葉澶搖頭表示沒有。又聊了一會其他的事情,沈氏兄弟就告辭離開了。
沈氏兄弟回到青州後,府裡的人都在忙著兩個小姐的婚禮,他倆也插不上手,沒事幹就到墨淵那裡聊天,聊著聊著就說到葉澶救契丹公主的事,墨淵根本不知道,因為在信中葉澶從未提過此事,她想知道詳情,所以一直追問。沈世禮和沈世儀也只知道個大概,連耶律婉清到過青州都不知道。所以他哥倆的話根本滿足不了墨淵的好奇心。
沈世禮見墨淵一副急切地樣子,安慰道:“葉澶沒告訴你,估計他也沒當回事!他沒想到那個契丹公主會來定州找他。那個契丹公主進城找葉澶以後我派人盯著了,在定州也就兩三天,也不像是專門找葉澶的,他們先在定州呆了兩天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後來過了十來天又回定州了,呆了一天就回去了,我想她應該是順路來感謝葉澶的!”墨淵聽了低頭不語。沈世儀道:“就是葉澶這小子太傻了,啥也沒要!”墨淵道:“我倒希望他能要點什麼!”沈世儀問道:“為什麼?”墨淵道:“收了她的謝禮,以後她就不會有理由來找他了!”沈世儀點頭道:“有道理,難道葉澶這小子還想著讓人家來找他?”沈世禮道:“你別瞎猜了,過不了幾天就兵戎相見了,轉眼成敵人了!估計這契丹公主也是想在打仗之前把這救命之恩給報了!聽說契丹人很是恩怨分明,知恩圖報的!”沈世儀一聽撓頭道:“應該是這樣的,開打前先把舊賬清了!”墨淵聽他們這麼說,心裡稍稍寬鬆了些,是自己太敏感了!拋開兩人身份的差距不說,就兩國目前的關系而言,就是兩個普通人也很難走到一起。
自己為什麼這麼在乎葉澶呢?當初兩人剛訂婚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一步一步陷進來的呢?她自己也不知道,等自己發覺的時候已經成了習慣,難以自拔了。墨淵也再沒心思聊天了,兩個哥哥見此情形,也就知趣的告辭離開了。她忽然發覺好久沒有去葉家了,於是就收拾了一下,領著茗禪去了葉家。葉母和葉娟見到墨淵來了,也很高興。寒暄了幾句,還沒等她開口,葉娟就把前些日子有個外地女子來家裡感謝葉澶救命之恩的事告訴了她。墨淵心裡一緊,原來這契丹公主還真是專門來報恩的!千裡迢迢從遼國跑到青州,而且還是一個女子!她平複了下情緒,讓葉娟細說,葉娟就把當天的情形給墨淵說了一遍,當然為了避免尷尬,葉娟並沒有把葉母說的定親有隱情這段說出來。聽了葉娟的描述,她心裡稍微好受了些,因為葉澶把他們訂婚的事情告訴了對方。不過她沒有把耶律婉清的身份告訴葉家的人,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沈氏兄弟回青州後,葉澶每天晚上都指導大壯練武,因為一旦打起來,就沒有軍民之分了,有些自保能力還是有好處的。定州守軍按照沈萬達的要求,增加了火器的製造力度。大壯所在的軍械局每天都是忙忙碌碌。葉澶沒事的時候也過去看看,借用那裡的原材料自制了不少霹靂彈,出城巡診的時候都會帶上幾顆防身。
沈萬達的大女兒和二女兒的婚事都順利辦完了。沈萬達也不敢再多耽誤,就領著兩個兒子匆匆返回定州。站在定州的城頭向北望去,沈萬達心中感慨良多。此時已值盛夏,如果不出所料,再過月餘,契丹人就會打過來了!如果定州失守,那這一方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可定州能否守得住,他心裡也沒底。好在平時練兵不輟,一般的情況應該能應付的了,可這次從各種苗頭看,都與以往不同。沈萬達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悲壯的感覺。他帶著兩個兒子還有一個準女婿,在抵禦遼人的最前線,如果城破人亡,那剩下一家的女眷,她們如何生活?想到這裡,沈萬達忽然發覺,自己以前臨陣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難道是自己老了?銳氣已失?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有點英雄遲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