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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欲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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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心裡一顫,盈盈?不就是那個錢盈盈?那來的男子是誰?應該不是僕人,聽王大祥學他說話的口氣,應該是錢盈盈的父親,可葉澶說過他和錢盈盈父女在王大祥的茶館喝過茶,王大祥還來湊了熱鬧,那王大祥應該認識錢盈盈的父親,可王老闆並不認識來人,這其中必有蹊蹺,想到這裡,墨淵問道:“王大哥,你可認識錢盈盈和她的父親?”王大祥道:“那個錢盈盈我倒是認識,和葉澶來喝過一次茶,長得漂亮,不過也就那麼一次,我快忘了長什麼樣子了,不過很漂亮是錯不了的,她父親我不認識。”說完見墨淵臉上神色不對,心道:我又說錯話了?忙補充道:“那個錢小姐雖是漂亮,比起你來那是差遠了!”墨淵朝他一笑道:“她真的只來過一次?”王大祥道:“就來過一次。”墨淵又問道:“是什麼時候?”王大祥稍作思索便道:“就在你和葉大夫定親後不久,中午葉澶帶她過來吃點心喝茶,我還以為她是你,鬧了個誤會!”

墨淵聽了心裡更糾結了,葉澶告訴她的是,錢盈盈是在定親前來找他的。她稍作平息問道:“那葉澶跟你說過這位錢小姐是他什麼人了嗎?”王大祥道:“說是以前老闆的女兒,他以前在善德堂做坐堂醫生。”墨淵心道:看來這點沒說謊。不過從王大祥這裡得知,葉澶肯定有些事情不想讓她知道,至於原因,可能是葉澶認為她沒有必要知道。仔細一想,是呀!她和葉澶算什麼關系呢?他沒有義務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可是她的一切在葉澶面前好像透明的一樣,相反葉澶在她眼裡需要了解的地方太多了,少女的好奇心也罷,交往的平等原則也好,她也想對葉澶有一個徹底的瞭解,包括現在他的行蹤,她也想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喜歡那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墨淵上了車,茗禪問道:“小姐,我們回府嗎?”墨淵道:“不急,去善德堂看看。”茗禪探出頭對車夫說:“劉大哥,你知道善德堂嗎?就是葉大夫以前待的藥鋪。”姓劉的車夫也認識葉澶,聽說過善德堂所在的街道,說道:“大概位置知道,要過去嗎?”茗禪道:“嗯,過去看看。”

馬車來到善德堂所在的街道,這裡比百業街繁華,但熱鬧程度卻比不上百業街,劉姓車夫對車裡說道:“小姐,善德堂就在前面,您要下車嗎?”墨淵撩開車廂的窗簾道:“不用,慢點走,我看看就行。”馬車慢悠悠地從善德堂門口走過,墨淵從車裡看過去,裡面一個掌櫃,兩個夥計,還有兩個買藥的人,一目瞭然,沒有看到葉澶。她放下窗簾,對茗禪道:“待會在前面停下車,你去問問善德堂老闆是否姓錢,女兒是否叫錢盈盈。”茗禪點頭答應。停車後,茗禪下了車,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對墨淵道:“小姐,善德堂的老闆叫錢三多,只有一個女兒就叫錢盈盈。”墨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我們回去吧。”

回府後墨淵進了閨房,站在視窗沉思,心想:“看這錢家應該是個富裕的商賈之家,老闆只有一個女兒,肯定視為掌上明珠,估計是發現女兒對坐堂的葉澶動情,錢老闆可能嫌葉家窮,所以將葉澶辭退,阻止兩人來往。而這位錢小姐好似念念不忘,偷偷去找過葉澶。照這樣看錢老闆應該會阻止葉澶和錢盈盈見面才對,而照王大祥的說法,今天早晨好像是錢老闆親自去請葉澶到家中做客,這又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葉澶和錢盈盈現在是怎樣的關系?墨淵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茗禪見墨淵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問道:“小姐,你是怎麼了?好像生葉大夫的氣了,你倆不是假定婚嗎?我怎麼看著像真的了?”墨淵道:“不要瞎說,我只是好奇罷了。”茗禪笑道:“好奇的話,等葉大夫下次來問問不就清楚了?您還在這傷的什麼神呀!”墨淵無話可說,茗禪說的有道理,哪天葉澶過來問問就清楚了,不過這葉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老實,上次因為錢盈盈的事就被他忽悠過一回,這次一定要仔細盤問,不能再讓他糊弄過去。

相對於墨淵的鬱悶,葉澶是有點莫名其妙,錢老闆一大早就來到診所非要請他中午去家裡吃飯,以葉澶對錢老闆的瞭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不可能的事變成實實在在的人親自過來邀請,有點難以置信,他以要去沈府赴宴為藉口進行推脫,錢老闆也說只是頓中飯,耽誤不了他的正事。錢老闆知道中秋節各家主宴都在晚餐,既吃團圓飯又要祭月賞月。所以他想在午時設宴感謝葉澶,至於為什麼要感謝葉澶,他想賣個關子,不願先說出來。為什麼在中秋節呢?他也是有考慮的,一來過節大家都走親串友,邀請葉澶不會太引人注意,避免有人說閑話。二來過節本來就得置辦一些好的吃食,趁此機會宴請葉澶,就省去專門置辦酒席的麻煩和費用了,一舉兩得。

葉澶和錢老闆非親非故,哦!不對,可以算是故人,不過是相處不太愉快的故人,他在家設宴邀請自己,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根本不想去,可錢老闆是鐵了心地邀請,推辭不過只好應邀,但總不能空手前去,所以他只好關了門到街上買一些禮物,錢老闆家裡人不多,就三個,每人都應該準備一份,以表達自己的心意。他沒有在百業街買,因為他是這裡的焦點人物,一舉一動都頗受矚目,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去了另外的街道購買禮物,買了一包上好的安溪鐵觀音,是給錢老闆的,一罐秦嶺棗花蜜,是給錢夫人的,一盒西域的胭脂水粉,是給錢盈盈的,這三樣東西的花費恐怕要比錢老闆置辦酒席的錢多得多,這樣他才能心安,也能讓錢老闆心安。

錢老闆為什麼要設宴感謝葉澶呢?說來簡單就是錢夫人吃了葉澶在善德堂行醫時開的藥,感覺不錯,就一直堅持吃,這也是葉澶開藥方時要求的,畢竟自家就是賣藥的,錢老闆也不是很心疼,按時拿藥回家。吃了幾個月,突然有一個月錢夫人沒來月事,她以為自己年紀也不輕了,月事有個異常也沒太在意,這兩天她又覺得時而惡心反胃,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懷孕了?她對錢老闆一說,錢老闆也難以置信,忙請了一個大夫來家診斷,結果是錢夫人有喜了,他喜不自勝,又請了一個大夫診斷,結果依然是夫人有喜了。錢老闆差點樂暈過去,真是苦盡甘來,這次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老婆的肚皮有了動靜,他再勤奮幾年,還愁生不出兒子嗎?是他的善舉感動了上天嗎?他跪在地上一直磕頭,感謝菩薩,感謝佛祖,感謝太上老君。錢夫人道:“你是樂昏了頭嗎?最該感謝的人應該是葉大夫!”錢老闆爬起來說道:“是呀!一定是菩薩派葉澶過來成全我的。”錢夫人笑罵道:“看來你真是昏了頭,葉澶是修道的!”錢老闆道:“那就是太上老君派來的,不管怎樣還是得謝謝葉澶。”所以他做出了中秋節宴請葉澶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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