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後,不等人散,錢老闆就開口說道:“夫人,盈盈,先等會,我有件事要說一下。”
錢夫人和錢盈盈有點納悶的看著錢老闆,等著他的下文。
“是這樣的,從今以後盈盈你就不要有事沒事的往藥鋪裡跑了,那裡也沒什麼你能幹的事情,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跟你的母親學學女紅針線這些女孩家的活計。你也老大不小了,遲早是要嫁人的,整天東跑西顛的成什麼體統?”錢老闆盡量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錢盈盈一聽就不樂意了,回道:“去藥鋪怎麼了?我又沒礙著你們什麼事,況且只是去了幾次,每次去我還都幫著做了不少事呢!”
“老錢,這是怎麼回事?說明白點!”錢夫人問道。
“夫人,你看盈盈現在到了出閣的年紀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也沒有,成天往藥鋪裡頭跑,那裡都是男人,你說一個女孩家成天往男人堆裡鑽,像什麼話!而且那裡人多嘴雜的,如果傳出什麼不好的閑話,有損女兒和我們家的名聲呀!以後想尋門好親事也難呀!”錢老闆皺著眉頭說道。
錢夫人看了一眼錢盈盈,說道:“盈盈,你父親說的有道理,你個女兒家,以後就不要到藥鋪前堂去了,陪著我學學女兒家該做的事吧!”
錢盈盈不:“哪像父親說的那樣,我只去了幾次,也只是磨墨倒水,算個什麼事?”
錢老闆說道:“沒事更好,有了事就晚了,盈盈呀!為父我這都是為你好哇!”
“對了,老錢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盈盈去藥鋪的事呢?是最近才去的嗎?”錢夫人的問道。
“是呀,自從我請了個坐堂醫生以後,女兒才經常過去的。”錢老闆如實地答道。
“盈盈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跟為娘說說。”錢夫人好像有所悟地說道。錢盈盈變得有些羞澀,小聲說道:“娘,其實沒什麼的,就是我每次月事來的時候總是腹痛難忍,有天秋月告訴我說家裡的藥鋪來了位大夫,我就裝作外人去找他給我看病,他給我把了脈,開了幾副藥,現在我這毛病好多了,我就覺得他醫術不錯,想給他幫幫忙感謝他一下,沒別的意思。”
錢夫人見了女兒的神色,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就先按你父親的意思辦吧!以後不要去藥鋪了。”
“好的。”錢盈盈眼裡含著淚水,委屈的說道。
錢老闆終於鬆了一口氣,身上像卸下了千斤重擔般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