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九曾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過軒轅明，既然你實力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連天上那條神河之中的大能修士都不看在眼裡，為什麼不幹脆殺上神河，來個快刀斬亂麻，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修士們，一個個踩在腳下蹂躪一番。
反正根據他從楚中天等人口中聽來的那些傳聞，體修和靈修曾經在上古時期發生過一場驚天大戰，導致諸神紛紛隕落，最後還是靈修技高一籌，一統修真界，體修一脈則徹底斷絕了傳承，人才凋零，不再現世。
這樣的血海深仇，以軒轅明的暴脾氣，照理說不應該如此忍氣吞聲才對。
記得當時軒轅明以一種看待白痴般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冷笑著反問道：“你去過神河？”
張天九老老實實搖頭說道：“當然……沒有。”
死在他手下的神級修士不在少數，但那都是修真大軍進攻科技文明之際，發生在防守戰場上的事情，一直處於被動捱打地位的科技人類，從未有過大規模反擊機會。
雖然三百多年後，科技文明發動的那場破釜沉舟作戰計劃，無敵艦隊曾經駛入了神河邊緣，但很快就被聯袂趕來攔截的三位神王殺得片甲不留，根本沒有機會一窺神河的真實面貌。
軒轅明嗤笑道：“神河為什麼叫河，那是因為它同樣存在著源頭，實話告訴你，神河之中，拋開那些草包不說，就算十二個神王隨便拿出三個來，老夫只需一隻手就能輕松應付，可那又如何，神河源頭到底有什麼，絕非你我所能想象，老夫再如何狂妄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也不敢和那些人扳手腕。”
一席話說得張天九後背隱隱發涼。
如果真像軒轅明說的一樣，神河存在源頭，那麼開闢這條河的人，又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神帝？抑或是更為虛無縹緲傳說？
連軒轅明都直言不諱表示，神河源頭的秘密絕非他所能想象，張天九自然想破腦袋，也得不出任何結論。
談話的最後，軒轅明隱晦的表示，科技文明和修真世界這場鬥爭絕非偶然，而是牽涉到某種玄之又玄的氣運之爭，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生存和死亡問題。
至於具體到底是什麼，他卻又不願多透露半個字。
雖然軒轅明含糊其辭，不敢說得太過直白，但其中的意思張天九卻大概能理解七八分。
簡單來說，兩個世界的沖突，不過是某些無法想象的幕後大能們，為了一己私利暗中推動的結果，究其原因，還是那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氣運之爭。
氣運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張天九一知半解。
在他看來，氣運大概就相當於兩個人對弈圍棋，存在於棋子和棋子相連之間空白點四周的“氣”，一旦某一枚棋子“氣”被耗盡，就意味著被對手吃掉。
只不過幕後大佬們這局棋下得實在太大，將兩個世界兆億生靈作為棋子，可以說是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真實寫照。
認識到這一層，張天九之前很多想不通的問題，全部迎刃而解。
相比自己在這場氣運對弈之中，不知什麼原因僥幸被大佬們看中，成為了一枚相對重要的棋子，這才在科技文明面臨毀滅的邊緣，出現了穿越時空這種離奇的事情，而且後續奇遇不斷，簡直如同人生開了掛一般。
唯獨讓他有些不理解的是，修真界那些超級大能們下棋，為什麼要把科技文明牽扯進來，難道兩個世界之間，還存在著某種他無法參透的關聯？
張天九旁敲側擊問過軒轅明，奈何老家夥一直賣關子，半個字都不願意多說，要不是雙方實力差距實在有點大得離譜，張九爺只怕已經忍不住用拳頭講道理，以德服人教如何他做人了。
“喂！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