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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拋開那件青色長衫,楚中天朗聲大笑,聲音彷彿穿透九霄:“你以為,楚某穿著這件道袍,是怕被你所傷麼?”
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就不過二十來步,楚中天每說出一個字,便往前踏出一步。
每一步落下,都會給他氣息帶來驚人的攀升。
以楚中天雙腳落下的位置為中心,整個白澤城方圓百裡之地,都如同時被千軍萬馬踩踏而過,劇烈震顫。
張天九直到此刻才終於明白,那件道器級別的法袍,對於楚中天而言,並不是為了能夠抵禦大聖的攻擊,而是要掩蓋他的真實境界。
“三千年,終於不用再躲在烏龜殼裡面做人了……”
楚中天心中喃喃自語。
當年那位神秘前輩臨走時,賜給他這件修真界罕見的道器法袍,便是為了能夠鎮壓住屬於絕頂強者的特殊氣息,不被有心人察覺。
修真世界,但凡是修士,無論境界高低,都只恨不得全身掛滿增強修為的法寶,但唯獨楚中天是個例外。
經歷過那場巨變,被那位前輩以無上神通手段救回一條命之後,楚中天跨越幾座星域,悄然踏入了白澤城,穿上青色長衫,從此開始了低調隱忍的生活。
這一切,除了是為兌現道心誓言之外,更和他的複仇大計,息息相關。
他成立了天合盟,與天劍宗分舵劃城而治,博弈了數百年,卻從未有過任何親自出手的記錄。
哪怕在其他商會會長眼中,他這個盟主儼然成了軟弱無能的代名詞,也不曾破例過一次,更沒有試圖去澄清。
這所有一切,都只是為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複仇。
李天奕雙手負在背後,冷眼看著楚中天氣勢不斷變強,情緒反而變得異常平靜,紋絲不動,穩如山嶽。
到最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短短三步,觸手可及。
楚中天氣勢如虹,渾身猶如一柄出竅的神兵利劍,又好似烈日高懸,散發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不小心久看一眼都會瞬間盲目。
但李天奕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從他身上移開,他伸手握住懸空的本命飛劍,長嘆了一聲:“原來是你……”
楚中天同樣嘆息道:“沒錯,是我。”
李天奕雙目中泛起奇異的色彩:“我實在很好奇,當年你明明被我奪走了劍基,毀了氣海,連全身經脈都盡碎,我之所以沒殺你,只是想看你在往後的日子裡如何像條狗一樣活著,你到底是如何能夠走到今天這個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