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馳趕緊抬手退步。
他看著她懷中嬰孩的眉眼,眼底泛出一片溫柔,“夏夏,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程又夏聽到這話的時候,面上神情明顯一僵。
她直勾勾的看向他,只覺得他說的都是笑話。
“回家?先生你怕是說錯了,這就是我的家。”
阮靖馳環視了一圈眼前這間又小又破的出租屋,道,“你剛生完孩子,不應該在這種地方修養,乖,和我回去。”
又是這樣的語氣。
程又夏眉頭一跳,心中的委屈放大到了極限。
每每夜裡的時候,她不願意和他有肢體接觸,他便加大力道,一邊動作粗魯的對她,一邊語氣溫和的讓她乖。
吸了吸鼻子,程又夏一改方才暴怒的情緒,語調平淡開口道,“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我家,麻煩你出去。”
阮靖馳從未見過這樣平靜的程又夏。
從前的程又夏鬧情緒的時候會對他拳打腳踢,如今她這般平靜,他反倒慌了。
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阮靖馳看著她,一向高高在上的阮家大少爺,頭一次說話時候帶著祈求的語調,“夏夏,我知錯了,你就同我回去吧。”
程又夏沒有搭理他。
懷中的孩子已經被哄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期間自己的情緒過於壓抑,孩子生下來後也異常的安靜,和旁人家的孩子一點兒也不一樣。
正是因為如此,程又夏才更心疼他。
都是因為自己不好,孩子才會在剛出生的時候就如此懂事。
疼愛的在孩子額頭上印下一吻,程又夏嘴裡輕哼著不成調的兒歌,手掌在孩子的背上輕輕拍打,準備再次哄孩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