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兵力財力不足以外,南梁本身的腐化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
梁世士大夫們,一個個扶脆骨柔,不堪行步,體贏氣落,不耐寒暑,坐死倉猝者,往往而然。建康令王複性既儒雅,未嘗乘騎,見馬嘶噴陸梁,莫不震懾,乃謂人曰:“正是虎,何故名為馬乎?”其風俗至此,也怨不得沒人肯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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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慶之和這七千兵馬是葛紅豔所有的希冀。她絕不能忍受他們輸!
可是區區七千人馬又如何能有勝算,替自己血刃仇人,報仇雪恨了!
齋戒沐浴更衣後,葛紅豔帶著隨身丫鬟春葉來到了法雲寺。
法雲寺在山嵐深濃的山頂上,氣魄恢宏的廟宇顯得古色古香,莊嚴肅穆。
遠眺法雲寺,它高踞於險峻突起的孤峰之上,與廬鳯山隔江對峙,近看法雲寺猶如一隻展翅的鳳凰。
法雲寺在南梁京城香火最盛,聽聞這裡的菩薩最是靈驗。吸引了全國各地的信徒們不遠千裡前來頂禮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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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紅豔和春葉拿著一把香,向供著菩薩的大殿緩步走去。突然身側一名緩步行走的和尚吸引了她的注意。
怎有這麼特異的僧人!眼眶三角形,目露兇光,相貌陰騭,體態像病虎一般,天性必然嗜好殺戮!
僧人抬頭見一旁容貌豔麗的少女瞠目結舌的盯著自己,他微微一笑,不亢不卑的走上前來,施禮道,“貧僧法名淨衍,號圓庵,人稱:圓庵淨衍禪師。看施主眉心鬱結,命門如有黑黯枯色,想必是遇到重大的難題而不得解!”
但凡妖人要行騙大都如此這般口舌,如何這大名鼎鼎的法雲寺也有這樣的僧人!葛紅豔心中一驚,並不作答,微微屈腿行禮,便和丫鬟春葉轉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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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大殿內香火嫋嫋,葛紅豔插上香,跪在佛像前虔誠的磕了幾個頭,雙手合十,心中默默許願:願陳慶之此去能大敗爾朱榮,一舉殺了爾朱榮和杜小鳳,為父皇葛榮報仇雪恨!如若能得償所願,我葛紅豔願予二十年性命相抵!
拜過菩薩,心裡卻總想著剛才那個相貌特異的僧人,看大殿一側,一個年方十一二歲,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站在那裡。
葛紅豔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小師傅,這裡有位圓庵淨衍禪師,是怎樣的一個人?”
“圓庵淨衍禪師?他和我們這裡的師傅們都不同,聽聞他14歲剃發為僧,先後學習天臺、密教,最後改宗禪門。曾拜高人為師,得其陰陽、佔蔔之術。他無書不精,無物不曉,每言必中,算無遺策……。他有這樣的能力,本該在佛門有所成就,偏他六根不淨,是個酒肉和尚,並不吃齋唸佛,反而沉迷於《易經》八卦。人人都說他是一個陰陽家,不是佛家!”小和尚說起他,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
“無書不精,無物不曉,每言必中,算無遺策!”葛紅豔喃喃重複著這幾句,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小和尚的眼睛,“當真!”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人人都這樣說他!”小和尚信誓旦旦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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