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彥衝是虞世南帶進來的,藉著尿盾將談話的時間留給了他兩,這一點是肯定的。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虞世南對於此事隻字不提。
就連一向還算比較精明的劉華都有些吃不準,這老頭今天到底是何目的。
在劉宅吃了晚飯,虞世南也沒打算離開,依舊坐在書房中,佔據了劉華的位置,很有興趣的翻看著劉華擺在書架上的書籍。
“這些書甚是奇怪,應該是印刷體沒錯,但這字是簡化了的,是漢字無疑,但……”
“這是我科學一派,在千年裡化繁為簡的成果,就如我家那小丫頭所說,文字只不過是知識的載體,我們追求的是用最有效的手法,解決最繁雜的事情。”
“還真不錯,曾聽聞你科學一派對於匠人的活計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堪稱當世魯班,但是萬萬沒想到,就連這文化一途,也是有著獨到的見解,書中所言語句,都以俚語記載,這會讓更多人看明白其中的東西,還有這些符號,也堪稱一絕。”
虞世南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將現代書籍做了評斷,也讀的津津有味,這裡放著的,都是當初為了幫李道宗而拿出來的經濟學說,而劉華恰巧不知道的是,虞世南對於這一道,非常的通透,甚至可以說,就算是現在的李道宗,也未必能達得到。
唯一不同的是,書中所描述的專業名詞和他所瞭解的不一樣,而這本書中所闡述的東西,更像是一根撬槓,讓這位宗師,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
知識的積累和沉澱需要一定的時間,而虞世南恰巧已經沉澱夠了,所需要的是一套比較科學的梳理,而這本書,恰巧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這一看書,一直到了天徹底的黑了下去,他很奇怪的問道:“為何你這書房不掌燈?”
公孫黎和秦芳面面相覷,沒說話。
怎麼說?難不成告訴你,為了防著你,不打算開燈麼?
“算了,看來你等有事瞞著我,那老夫也就不繼續打擾了,小娃娃,這本書借老夫幾天,改日再來!”
虞世南終於走了,劉華這才開啟了電燈,莊婆婆走了進來,道:“少爺,客廳那人……”
“他愛跪,就讓他跪著!”劉華冷冰冰的說道:“腿長在他身上,想怎麼就怎麼,但大家今晚睡覺,記得將房門鎖上。”
“公子,今日虞公忽然前來,是替褚家說情?”公孫黎有些遲疑。
劉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華哥兒有所不知,虞公和褚黃門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孫思邈難得開口:“虞公是公認當代隸書宗師,為世人所敬仰,褚黃門雖說在隸書上的造詣不素,但終究還是差了些。近些年來褚黃門頗有突破的意思,差不多都是虞公的功勞。”
劉華點了點頭。
“可虞公為何將此事不說破?以虞公的聲望來做這和事佬,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