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江自己運了一口氣,陶鳳琴一看陸長江回來了,火速就撤離了現場,去王姑姑家裡那邊了,看看有什麼事情幫忙的。
“長雪,你在家裡就是這樣啊?”
“哥,我這樣怎麼了,不是一直這樣嗎?這麼多年了,還想著怎麼著吧?”
陸長江一開口,陸長雪就知道要說什麼話了,耳朵都起繭子了,她就是這樣的,懶散慣了,就是不幹活,每年都要說她,有意思嗎?
一口氣哽在喉間,陸長江覺得很挫敗,還說什麼說了,說了這麼多年,還是冥頑不化,心都累了。
“看起來你自己也知道,也很清楚,你身邊大概沒有你這樣的人吧,就不能改一改了。得虧妹夫脾氣好,不然早就離婚了。”
陸長雪一聽,好家夥離婚都出來了,一下子就蹦起來了,“離婚?真的是借了膽子了,憑什麼跟我離婚,我是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是怎麼著了,大哥,你就不能公正的說一句話,我就是這樣子怎麼了,人家很多人就這樣。”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你看看你們家兒媳婦邦媛不也是這樣的,現在的女的哪裡有幹活的,都是這樣子的,誰還苦哈哈的洗衣服做飯,帶孩子做家務,傻不傻啊。”
不得不說,陸長雪這個思想還是非常前衛的,現在的女生二十多歲的真的養活自己都成了問題,很多人都不會疊衣服,以前的女孩子不僅僅疊衣服,還要用電熨鬥燙衣服。
“這時代就是再不一樣,但是好的還是好的,勤快人還是勤快人,沒說是把勤快人給變成懶漢了。你也不要跟邦媛比,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幹活,你看看帶孩子不都是她的事情了。沒生之前也是上班的,你呢,你連工作都沒有。”
“你跟誰比來比去呢?就是對面那個小秋也比你勤快,人家自己找工作的。你都結了婚了,伸手問丈夫要錢滋味好受嗎?就當是為了你自己,你以後也老老實實的工作吧,家務家務不幹,然後錢也不賺,還想怎麼樣?”
陸長江真的是苦口婆心了,並且根據一個男人的視角來說的,一個女的要麼是賢妻良母,要麼就是經濟獨立,不獨立的也要有自己的精氣神,跟陸長雪這樣的,整個人不是到處佔小便宜就是到處礙手礙腳的惹人嫌。
激動地時候大概也不給什麼面子了,恨不得撬開陸長雪的腦子,看看裡面什麼零件壞了,能不能修一修了。
事實證明,不能修的,腦子壞了就是壞了,除非重新投胎,說了這麼多,到了陸長雪嘴巴裡面就變樣了。
“大哥,所以呢,你說的都沒有出現啊。我現在這樣不一樣有吃有喝的,也有丈夫在那裡給錢花。工作這東西,除了累死之外還能有別的樂趣嗎?你問我樂趣是什麼,我還就是閑著在家裡,有錢就出去旅遊呢。”
“你難道還能昧著良心說工作很有了,中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覺得工作就是狗屁,就是混飯吃的,人人都想是富二代,有錢花幹什麼不好。”
周邦媛出來給嚕嚕沖奶粉,聽到了陸長雪的這一番言論,覺得簡直是神人,應該錄下來給放到網上去,估計二姑也就火了。
這言論沒問題啊,說的太對了,人要是有錢了,那實現人生價值的方式就多了去了,並不只有是奉獻自己,恨不得過勞死才叫價值。
陸長雪的人生目標已經在這裡了,只不過大多數人是奮鬥一輩子,吃了各種各樣的苦,才發覺出來的,最後才覺得這樣才是人生的正確開啟方式。
陸長雪就比較高階了,直接就到了最後一步,不用吃苦受累就一步跨過去,直接享福了。
陸長江很有深度的一個人,務實派的,遇上陸長雪這樣的啞口無言,說不過她。
“你氣死我算了,你說的都對,都有道理,可是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日子,過得很好嗎?”
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但是二姑好像不在乎了,“你們有你們的生活,不要管我,我就覺得現在很好,以後要是劉磊有錢了,那就更好了。到時候你想讓我來吃飯我都不來了,現在還是要吃的。”
真服氣了,周邦媛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發現二姑身上閃爍著一種神奇的光芒,縱觀她狹窄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並沒有見過這種性格的人。
一般的妹子,當哥的這麼說只怕是面紅耳赤,激烈一點的已經翻臉了,稀罕你家的飯啊,大年三十教訓人,麻溜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