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媛吃完了,二話不說就來拖陸鬆鬆的盤子。裡面還有一大半,嘴上說的冠冕堂皇,還好心的幫陸鬆鬆切一下。
但是陸鬆鬆這人反映靈敏,死死的拉住了盤子的邊緣,“我自己可以的,謝謝。”
大太很憂鬱的看了周邦媛一眼,短短半年,孩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這臉皮是怎麼練出來的。
周邦媛還真的不客氣,盤子拿不過來也就算了,她對著陸鬆鬆笑了笑,伸手就抄起一雙筷子來,那一塊牛排就起來了,跟小鳥張開了翅膀一樣,那麼輕松地離開了盤子。
然後一口放到了嘴巴裡面,那麼大一塊牛排,就這樣被她一口吃了,慢慢的跟個菜葉子一樣,卷進了嘴巴裡,因為體積太大,所以腮幫子鼓鼓的。
但是周邦媛咀嚼的時候,那滿嘴的質感,以及充實的肉感,帶來了無與倫比的享受,這就是最後一口了,吃完最後一口就飽了。
大家都看著她,一時之間,最怕空氣突然靜止,陸鬆鬆本來很生氣的,這人怎麼就這麼無賴,但是看著周邦媛很得意的嚥下去最後一口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不認識了,這人怎麼樣才能性格突變。
手掌很癢癢,他沒忍住,食指跳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抬起來了,一巴掌就拍在了周邦媛的背上,“你是沒睡醒是不是,還在做夢呢?”
不然怎麼能搶牛排也就算了,搶不過就這麼無賴的一口捲走,不像是正常人的作風。
呵呵噠,你才是沒睡醒,老孃只是看你不順眼,欺負一下怎麼了,就是欺負你的。
那一巴掌比較疼,發洩了陸鬆鬆自今天早上起來的鬱悶,一套房子再加上牛排的恨意,打下了那一巴掌,疼啊。
感覺手掌有點發麻,那啪的一聲,空氣又開始了靜默,感覺到自己手掌略微發麻,陸鬆鬆斜著眼睛能看到周邦媛胳膊上細微的雞皮疙瘩,一個個的。
有些人,生下來就沒有挨過打,然後對疼痛的感知能力很敏感。一點點的痛覺都是不可以忍受的,覺得很疼,對於疼痛的承受能力不行,周邦媛覺得真的很疼,這會還很疼。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陶鳳琴跟陸長江很一致的先看了一眼大太,這可是親奶奶還在這裡坐著呢,就怕翻臉,當著人家的面打孫女,就是鬧著玩也不應該這樣。
大太什麼反應也沒有,細細的切著牛排,優雅的放進嘴裡面,陶鳳琴敢打賭那嘴上的口紅一定是一點也沒粘上。
“大家繼續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陶鳳琴再看周邦媛,這孩子楞在那裡,似乎是沒想到陸鬆鬆痛下殺手,蒙圈了。
其實就是鬧著玩的力氣,聲音那麼大也是有技巧的,把手心窩起來就可以了,聲音響亮而渾厚,陸鬆鬆也是真的沒下力氣,不然大男人一個,這會周邦媛早就吐血了。
誰能想到周邦媛這麼不禁打,沉默了幾秒,周邦媛就有點崩潰了,拉起胳膊來放到陶鳳琴眼前,知道親奶奶大概不鳥她。
“媽,你來看一下,真的很疼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陶鳳琴看了一眼周邦媛紅撲撲的小臉,白嫩嫩,粉粉的,幹淨又可愛,真的跟親閨女一樣,一雙大杏眼看著你,裡面跟星辰大海一樣,所以她拿起抬起手來就啪啪啪給了陸鬆鬆好幾下,都在同一個位置,陸鬆鬆那滋味,火辣辣的背後。
看著陸鬆鬆那臉子,周邦媛見好就收,火速把自己的胳膊從餐桌上拿下來,心裡面跟三伏天吃了冰激淩一樣,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