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忍住了怒火的任清,快速的把床整理了一下。
最後在寒冷的冬天,蓋著一層十多斤重的棉被,躺在只墊著一床薄薄床單的,頭枕在她厚實的外套上面,帶著倦意睡著了。
……
蘇程響一夜好眠,大清早的起床口中就哼著歌。
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唱歌,把還在睡夢中的任清給吵醒了。
她第一反應是皺眉,她家怎麼可能會有男人的聲音。
當她反應過來以後,第二反應就是發火。
從昨天晚上就憋著的一股無名怒火騰的升起。
她恨不得出去一巴掌把蘇程響給拍飛。
可現實告訴她,不行。
忍字頭上一把頭。
她要忍著。
“呦,太陽都曬屁股了,怎麼貴婦人還不起床吶!”陳雅汝冷嘲熱諷的對著任清的房間大吼了一聲。
原本悠閑的打擾衛生的蘇程響被嚇的手一抖,手中擦拭的玻璃杯差點給摔了下來。
“大戶人家跟我們農村裡面可不一樣,出了事就是找沒錢沒勢的欺負的!”陳雅汝也不知道自己在酸什麼。
可是一想到任清昨天居然敢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心中那團火氣又上來了。
“好了,少說兩句。”蘇程響拉了一把陳雅汝。
他倒不是怕任清生氣,他就是怕任清不生氣,可生氣歸生氣,要是把人給氣進醫院了,到時候他們就算有理都要變成沒理。
陳雅汝被蘇程響拉了一把沒在說話,但臉卻是冷冷的。
她大清早就醒來了,任清倒好,跑到她家來,還敢起的比她晚?
陳雅汝恨不得昨天晚上沒有讓任清住進來。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陳雅汝冷著臉不說話,但任清的門卻在這個時候開啟了。
“幼稚!”任清冷哼一聲。
兩個加起來一百歲的人了,居然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