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個算命的說你刑剋六親,那你應該只克父母、子女與另一半,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出事。如果說我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都不是巧合,那不就代表我註定就是你的另一半嗎?”厲弘安笑道。
“……”
許常樂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她知道自己刑剋六親,應該也“只”克六親,所以從來沒有想過他出事會是這個問題,現在回想起來——
他摔下樓、扭到腰與車子莫名被撞爛這幾件事,都是在兩人正式交往前發生的,他摔下樓時他們甚至還不能算認識。
該不會……她真的天生就是要克他的吧?
“既然上天給你這樣的命運,又安排我們相遇,就代表這也是我的命運。”厲弘安坦然笑道。
許常樂聞言不禁呆楞。她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這樣看待同一件事情,他只是換個看法,就把她天生的帶賽變成他們天生的緣分。
厲弘安好笑地捏捏她的臉,把她招喚回來,“我在這啊!神遊到哪去了?”
“弘安,我想……”
“嗯?”厲弘安目光含笑地望著她。
問問心中那把尺,愛眼前這人有多深?
她愛這個男人——
許常樂從沒有這麼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愛著一個人的感覺,可她毫不懷疑這就是“愛”,這種心情與親情、友情完全不同。
即使會有痛苦,仍然想要與他在一起一輩子,就像他說過的“就算不順利依然不願放棄”一樣,她願意與這個男人糾纏一輩子。
“我想……下個月我們找一天一起去捐血好不好?我聽人家說捐血可以擋血光之災。”許常樂道。
自從聽說捐血可以擋災之後,她父母身體還健康時都有去捐血,後來她滿十八之後,一年最少也會捐個一、兩次。
“捐血啊?”厲弘安笑了。
雖然他不怎麼信捐血擋血光這種說法,但若這樣能讓她安心的話也不錯,更何況捐血有益身心健康,他本來就有捐血的習慣,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說“好啊!”
一個月後
厲弘安與許常樂兩人特地選了一天去約會,順便去捐血。許常樂從來沒有過約會的經驗,前一天就興奮到差點睡不著,還是厲弘安提醒她熬夜不能捐血,她才願意上床休息。
厲弘安跟女性約會的經驗不算多,但好歹心中有底,大致知道該怎麼做。
一般男性主導整個約會內容不同,厲弘安並不喜歡用“驚喜”做藉口安排一切、讓女方只能單方面配合行程的做法。
女性也許一開始會覺得掌控一切的男友很有主見、有男子氣概、有想法可以被依靠,但若長久如此下去,只要是有點自主力的女性都應該會發覺,這樣的男人若不是控制慾超強的沙文主義者,就是把女友當成沒有行為能力的白痴。
不論哪一種,這樣的交往到最後肯定會有問題。
對厲弘安而盲,不論交往還是約會都是兩個人的事,彼此溝通,在兩個人之間尋找相同的興趣,取得平衡是很重要的事。
厲弘安很少動情,每次喜歡上一個人都是真心想與對方天長地久,只可惜學生時代交的兩個女友都不能夠理解他。
之前兩個女友都曾抱怨過他太冷淡,說與他在一起總缺少一份熱戀的激情。
厲弘安覺得很無奈,他總是愛得很認真,只是他生性理智淡然慣了,要他像男主角一樣捉著女主角的雙肩搖晃咆哮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