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墨淺就被人叫醒了,說是首長的車子在外面等他,還在『迷』糊的他差點一個軲轆從床鋪上翻了下去。
他……他沒聽錯吧?!
大魔王在外面等他?
今天不是放他假,讓他回家探親嗎?不會有什麼改變吧?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大魔王身邊的勤務兵,認命的迅速穿戴整潔,洗漱,前後還沒用三分鐘。
再慢了,估計大魔王又該拿他這張臉說事了。
進來訓練場快一個月了,他雖然和日理萬機的大魔王見不了幾次,可每一次都……咳咳,可以說是驚心動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裡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攻略的人,總是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一些關注。
比如說,他每次來,他總會悄悄的觀察他的神『色』,看看他心情怎樣,然並卵,沒有什麼用。
大佬就是大佬,連臉都是面癱一張,波瀾不驚,好似天塌下來都這樣,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然,他並不知道,在日後他就被徹底的打臉了,那個男人一貫喜歡運籌帷幄,將所有事握在在掌骨之中,而他,則成為了那個唯一掌骨之外的存在,也是讓他變臉,甚至痛哭的存在。
剛走到訓練場中央,老遠就看到那一襲身著橄欖『色』軍裝腳踩黑『色』軍靴的人身姿挺拔的倚在車門上,兩腿交疊,靜靜的抽著煙,眼前煙霧繚繞,遮擋了他漆黑眸子中的神『色』,一切顯得恍惚。
墨淺不禁加快了步子,大步走了上去,行了個軍禮。
慕北淵輕輕頷首,算是回應,身子卻沒動,一直把夾在指縫中的煙吸完,交叉的兩腿才放正,這才正眼看向他,淡淡的說道:“上車。”
墨淺噯了一聲,等慕北淵的身子離開車門,朝後面的座位走去,他徑直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
見此,正欲上車的慕北淵眼神閃動,極快的滑過了一絲什麼東西,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