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
一句對不起,嘖嘖,就能抵消對原主曾經的不喜,甚至討厭?
他沒有說話,居高臨下的看著泣不成聲的蔡翠平,剛才要不是楊東的話,他其實壓根沒往偏心那方面想。即便有,畢竟他是家裡的老大,比楊二壯和楊三彩大出好幾歲,偏愛他們一些也是正常。
蔡翠平的話則徹底的坐實了真相,那偏心偏的不止一星半點,是完全沒有邊際了。
“大壯,我是你娘,平時都是為了你好啊,大壯,你說句話啊,不然你爹不會放過我的。”
“……”
為他好?就是把家裡的好東西都給其他兩個吃了,雞下的蛋也悄悄的給了兩個,不,不是兩個,是他們四個,偏偏把他革除在外?
他是撿的吧…
楊東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將放在木桌上的旱菸鬥拿起,吸了一口,看向墨淺,頗語重心長的說:“大壯,她畢竟是你娘,下不為例,你做你想做的就是了。”
“當家的,”
蔡翠平還想說點什麼,被楊東一記冷眼刀子給制止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任禾豐的聲音,“楊叔,我把昨天幫您賣菜的錢給你送來了。”
“哎哎哎,來了來了。”楊東一邊應著,一邊忙將旱菸鬥放下,起身,朝外面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對依舊坐在地上窸窣哽咽的蔡翠平說:“別坐地上嚎了,丟人現眼的,快去做點東西。”
蔡翠平匆匆點頭,忙從地上爬起來,胡亂拍了拍衣服後面的土,“我記得昨天咱家的雞下蛋了,正好派上用場了,我去炒點雞蛋。”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被忽略了?!
原諒和不原諒都只是他們的一個走場。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