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哲沒有理會她驚訝的表情,邁開長腿,很快走到了書桌前,兩手撐在上面,目光灼灼的看著楊玉瑛,冷唇輕啟,“墨淺是男是女?”
“墨淺?”
一時想不起來是誰,楊玉瑛念出了聲,在唇間反覆琢磨。
因為工作的原因,認識的人比較多,還雜『亂』,楊玉瑛當真一時想不起來,墨淺到底是誰?
但觸及到自家兒子陰沉的眉眼,心中發怵。
從小到大,她什麼都不怕,實在要說一個的話,那估計就是自家兒子生氣了。
眼下的形勢,可不就是這樣嗎?楊玉瑛有些頭大。
又想了半天,搜腸刮肚般將腦子裡所有姓墨的人想了一遍,都沒有一個叫墨淺的,只好雙手合十置於胸前,硬著頭皮,慘兮兮的賣著萌,黝黑如葡萄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望著賀承哲,說不出的委屈。
對此,賀承哲還能說什麼。
抬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又給了提示,“冰冰阿姨。”
不提示還好,一提示,楊玉瑛表情亮了,似乎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來,有神的眼睛中都散發出星星點點的笑意來。
像是陷入了回憶,目光有些悠遠,喃喃道:突然好懷念以前的時日啊,為了讓你生活不像個小老頭兒,還記得當初故意隱瞞了淺淺是男孩子的事情,那段時間過得很開心呢!
就在此刻,賀承哲聽到了有什麼破碎瓦解的聲音。
原來是真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個人被瞞著。
“呵——”
嘴邊幾不可查的溢位一絲冷嘲,還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