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
一片荒蕪的原野上佇立著一排排用草木土胚建起來的茅草屋尤為顯眼,行走於其中的人幾乎都佝僂著身子,爭著搶著的往中心擠去,只為看一眼他們心中的神祗。
“無銀公子,無銀公子。”
“恩人吶!”
“……”
“大家不要擠,不要擠。”
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站在白衫孑立的男子身邊,褶皺的臉上既無奈,又帶著興奮,只是許是年紀大了,和身邊的這群年輕人那明顯的表情顯露多了幾分收斂。
話罷,便轉頭看著身邊風光霽月的男子,渾濁的眼眸中充滿了敬重和崇拜。
世間之人皆說,無銀現,世間亂。
江湖之中,將身邊的人說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提起,無一不是咬牙切齒的。
孰不知,無銀公子才是世間難有的好人,是天大的好人,他盜的都是那些個貪官汙吏,懲治的也都是這些對百姓不好的人。
每次從貪官汙吏那裡掠出來的東西,都給了他們,置辦衣服,修葺屋子,辦理學堂,請人教課……
這樣的人,如果說是十惡不赦,那整個世間便沒有了好人。
“無銀公子,您可曾想過為自己正名?”老者抽空問道。
墨淺哂笑,微微搖頭,沒有被面具掩蓋的另一半容顏上,薄唇輕扯,彎起一抹涼薄的弧。
目光放空,望著前方,不知是給自己說還是為老者解釋,“正名了又如何,在他們眼中,我還是我,還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解釋了反倒讓我自己陷入被動,無拘無束就好。”
老者隨著他的目光望去,良久,似有體會的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