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天敖龍在街上抓住一個多嘴的人,叫做林陽,林陽被抓進了禁軍大營,那獄卒問他犯了什麼事情,他百口莫辯,只是說不小心的得罪了熬大人。
那獄卒半信半疑,正想將他與那些小偷關押在一處,沒想到敖龍走過來,指著他,說道:“把他和那些新兵關在一起。”
林陽不禁大叫冤枉,只見敖龍又說道:“找個畫師,讓他把傳謠的那人的相貌畫出來。”
獄卒得令,便押著林陽往天牢去,那天牢便是在平地上一處牢獄,將人關押在哪裡,把身上的衣服剝掉,不給吃食。
林陽走到天牢的外面,只見偌大的廣場,佇立著5個牢籠,牢籠裡面的人上身僅穿著一件單衣,凍得滿臉青紫。此刻他們無力地依靠在牢門上,像一群睡著了的牲畜一樣。
林陽此刻想自盡的心都有了,只見獄卒拖著他,將他上身衣服盡數剝掉,這初冬的風颳得像刀子一樣,他凍得瑟瑟抖抖,只見兩個獄卒一邊剝離衣服,一邊說些黃色笑話,他感到一陣屈辱從心底升起。
兩個獄卒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只見一個獄卒踢了一腳他的屁股,說道:“進去吧!”他感到悲憤交加,趁著兩個獄卒不注意,一頭裝在那牢門上。
砰!他感到眼冒金星,他摸了一個額頭,他恨自己這麼怕死,竟然血也沒有流出來。
“找死嗎?”一個獄卒見他要尋死,便從後面拖住他的髮髻,恨恨地將頭裝在牢門上,林陽感到頭腦月裂開一樣,臉上有一股暖流留下來,是血!他手指沾了一點,他一看幾乎要暈過去,誰讓他有暈血症呢。
“一會兒你就沒有感覺了。”只見牢獄中一個人將他拉進來,林陽不解,“再冷一點,你就是失去感覺。”
“看你也不是當兵的,你怎麼會在這裡?”那人問道。
“禍從口出啊,就是管不住這張嘴。”他找個地方坐下來,不禁對著來來往往計程車兵大喊:“冤枉啊。”
“省省氣力吧。”那人說道:“沒有人會管。”
林陽在獄中待了兩日,也沒有見過畫師過來找他,第二天的夜裡,夜空中忽然閃過幾道紅光,接著就是轟隆隆的爆炸聲。
在牢獄裡面垂死掙扎的人,都紛紛站起來,“又發生爆炸了。”林陽想道,他不禁為外面的妻兒老小擔憂。
直到了凌晨的時候,敖龍大人押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囚犯進來,只見他身上的衣衫盡是血跡,兩腳拖在地上,想必受了不少苦頭,士兵將他單獨押在一個籠子裡。
“你們之中,有人是奸細,誰—能揭發這個奸細,我就給他加一級。”敖龍在晨光中踱步,他大聲說道。
“這細,現在你們的頭已經被抓到了,只要你們肯主動招供,我保你不死。”他像個鷹隼一樣,盯著每個人,目光從他們臉上略過。
敖龍走了以後,林陽看見那個滿身血汙的人,單獨坐在籠子裡,半天才動一下,他用手拂開臉上的頭髮,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林陽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士兵,便捱過去問道:“你是犯了什麼罪才進來的?”
那人似乎沒有聽到似的,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那城中的爆炸,你聽見了嗎?好像有十幾次,估計要把京城翻過來了。”林陽似乎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