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龍又問:“你們當時落腳的院子在哪裡。”
囚犯大聲咳嗽著,“我、我第一次到京城,入了城就到了那宅子中,出來的時候直接上了馬車,根本無法辨認。”
敖龍不禁感到氣憤,看囚犯就知道他是個膽小如鼠,頭腦不靈光的人,他又問道:“你說,你們一共20人,那你說的第二批,第三批人,他們有多少人?”
“我、我看每一批人數相當,他們估計也有二十個人吧。”那囚犯一邊說,一邊吐血,“再說了我只是一個下面的,真不知道那麼多。”
他歇了一會兒,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們好像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聽說是淄城一帶。”
敖龍問下來也不是個結果,他把下屬叫過來,吩咐道:“軍營周邊5裡範圍內,都要搜尋一番,尤其是空著的院子。”
既然他說是一炷香的功夫,再遠也不超過5裡地。敖龍趕到震驚,如果剩下的40個人,他們有什麼打算呢
柳瑜兒醒來了以後,又休息了一天,她感到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她以為霽月沒有得手,會再次來殺她,然而在房裡枯坐了一天,什麼也沒有發生。
守株待兔沒有收穫,不如主動送上門,翌日,她回到了他們打鬥的地方,只見灑落一地的破舊物件都在,但聚集的乞丐卻不見了。
此時的京城人人自危,街上行人很少,這偌大的京城,想要找到一個善於藏匿之人,談何容易。
柳瑜兒在街頭漫無目的的時候,她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永樂宮附近,這一帶她最為熟悉,她走到一間彈棉被的鋪子前,沒想到那個鋪子竟然開了門。
柳瑜兒想起了自己和王旻誠到過這裡,這間店鋪是掛羊頭賣狗肉,前面彈棉被,後面賣禁書。王旻誠到過這裡買《京城密錄》。
柳瑜兒想,這偌大的京城,要說誰最瞭解這裡面的彎彎道道,恐怕就這密錄的坐著了,想道這裡,她心裡冒出一個主意。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她找了個隱秘的拐角,偷偷看那店鋪進出的人,只見不一會兒,就有兩三個人走進來,又鬼鬼祟祟的走出去。
盯梢這種事情最是無聊,不知道目標啥時候出現,柳瑜兒等了一個上午,除了十幾個偷偷摸摸地進去買書的人,也沒有什麼可疑人物。
直到下午,才看見一輛破舊的馬車哐啷哐啷地行駛過來,在店門前停住,柳瑜兒不禁從自己無聊中解脫出來,想著終於有點好看的了。
只見馬車下來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他一邊將韁繩綁在柱子上,一邊大喊:“棉花來了,棉花來了!”
好一會兒,店裡才出來一個少年,看起來好像是個夥計,他一看見是中年人,便朝裡面喊道:“是棉花來了,西域的好棉花!”
這時候店裡又出來兩個壯年,這兩個人一人一邊抬著大包的棉花進去,只見他們吭哧吭哧地大口喘氣的模樣,柳瑜兒想著,這棉花是肯定有鬼。
柳瑜兒在門口等了一會,見這兩人抬完棉花,那青衫中年男子也進去了,過了好一會,沒有人出來,柳瑜兒等不及,她裝作若無其事,從拐角出來,走到那店面前。
那店面也不大,只見中間放著正在製作的棉被,一個人正在勞作,那棉絮像雪花一樣飄在空中,那人看見有人進來,他的神情甚是驚訝。
“姑娘,你想要做棉被嗎?”這時候,一個婦女從後面撩起門簾進來,她邊走邊問,這姑娘身上帶著刀,看她的神態,倒像是江湖人士。
“不,我是想來看看你們的棉花。”柳瑜兒徑直走進去,正要撩開門簾到後院,卻被婦女阻止了,“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