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旻詩放下茶杯,她拉著柳瑜兒到外面,說道:“我出嫁時,跟你一樣的年齡,那時可沒有人告訴我,怎麼做學士夫人的。今天我是以過來的人的身份,給妹妹一些建議。”
柳瑜兒點了點頭,旻詩繼續說道:“旻翔將來要走仕途之路,明年開春就要上京趕考,金榜題名指日可待,這是他要走的路。我們做妻子的,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柳瑜兒雖然心中不解,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她心想:何為本分呢?看著旻詩臉上得意的笑容,柳瑜兒便不好辯駁。
“旻翔是王家的長子,是王家的未來,你要時時刻刻以他為重,往後你們生活中多的是磨礪,作為妻子的,也要把自己的心性磨礪好了。”
旻詩看見柳瑜兒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便說道:“凡事多一分容忍,要夫妻共榮辱。”旻詩跟她又講了許多的道理,還有她在京城一些見聞,柳瑜兒心中雖有疑惑,卻點頭附和。
那王旻詩走了以後,柳瑜兒心裡更煩亂了,她腦中一會浮現出師太的話,一會兒又浮現旻詩的話。到最後她放棄思考了,像個鴕鳥一樣,埋頭在書堆裡,因為中秋節後,學堂很快就會進行考試,柳瑜兒很重視這次考試,這是她向王夫人和王旻翔證明自己的機會。
且說王旻詩從柳瑜兒出回來,就徑直往王夫人和王老爺處走。
“爹,娘,你們真是糊塗,旻翔是將來考學的人,怎能讓他每日在這些瑣事中浪費時間呢,當務之急是備考。”
王老爺聽了點點頭,他除了害怕王夫人,對大女兒也是言聽計從。
“旻詩說得有道理,那朱家都能上榜,我們旻翔金榜題名也不是不可能。”王夫人說道。
“好,明年開春,讓旻翔上京趕考去。”王老爺決定了。
等王老爺走了以後,王夫人對王旻詩說:“那柳瑜兒可算是個可造之才。”
“她是聰明,但是我擔心,聰明的人就像一柄過於鋒利的劍,容易折損。”王旻詩說道,“要看她是否經得起打磨。”
且說王旻詩離開王府後,很快就是中秋節,學堂放了一天假,王旻誠一大早過去找柳瑜兒姐弟,說道:“姐姐,爹爹說了今天一起吃晚飯,飯後我帶你們去夜市走一走。”
柳瑜兒坐在書桌旁看書,回道:“知道了,你大哥剛剛來過了。”
王旻誠看見她埋頭書本,一手捻起筆,在書籍旁邊備註,那手指不小心沾到墨水,幾個指頭變成黑色,便打趣道:“姐姐,你這麼用功,榜首非你莫屬了。”
“哪能呢,倒是你,書院也快考試了,我看你一點不心急。”柳瑜兒笑笑。
王旻誠與柳明天端出棋盤,下起了棋,不久就感到兩腳冰冷,冷的王旻誠直跺腳。
“你這大少爺,真是嬌生貴養。”柳明天說道,便到院子裡生了火爐,拿著屋裡。
眼下是中秋,天氣已經開始變涼了,柳瑜兒姐弟倆都換了秋裝,那秋裝是王夫人給置辦的,和旻翔、旻誠兩兄弟的一樣,是夾棉緞襖。
柳瑜兒手上沾了墨,為了不弄髒衣服,到內間把外衣除了,仍舊把原來的舊衣披上,王旻誠不解,問道:“姐姐,你不冷嗎?”
柳瑜兒搖搖頭,王旻誠因看見她洗了手,便知道她愛惜衣服,便不高興地說道:“一件衣服,有什麼打緊的。”眾所周知,王旻誠不愛惜東西出了名,衣服、傢俱、飾品,隨意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