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柳瑜兒看到長安的老百姓們如此敬仰長公主,回去後便問了杜鵑,杜鵑說公主經常出資為長安的窮苦百姓施粥施藥,她宅心仁厚,愛護孤兒寡母,受過恩惠的人不會忘記公主的大恩大德。
柳瑜兒點了點頭,問道:“那是不是每次出門都特別危險,人潮洶湧,不知道壞人會不會混在裡面。”
杜鵑看得出柳瑜兒的疑惑,便說道:“長安的老百姓敬愛公主還來不及,誰會想著傷害她呢,不過有時候為了不驚擾百姓,公主也會喬裝出行。”
自從巡查回來後,公主幾天都待在宮裡,柳瑜兒倒是閒著無事了,又過了幾日的早晨,天剛剛放亮,柳瑜兒才睡著不久,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她迷迷糊糊地聽到:“柳大人,柳大人,該起來了。”
柳瑜兒夢中嚇了一跳,以為是有什麼危急的事情,她和衣而睡,便從床上一躍而起,抽出床頭的刀,她拉開門,警惕地問:“公主出事了嗎?”
那侍女笑笑,她低聲說道:“柳大人莫要緊張,今日是老爺的忌日,一大早公主就要出門祭拜,請大人隨同。”
柳瑜兒隨便梳洗了一下,只見侍女指引她從西面的一個角門出來,這永樂宮太大了,那天杜鵑只是給她說了主要的部分,她還沒到過這宮裡的西面,原來這西面連線是另外一條街道。
門口有兩輛馬車排著隊,馬車是很普通的馬車,只見敖龍帶著兩人立在一旁。
此時公主穿著黑衣,披著黑色斗篷出來,她手裡還拉著一個小男孩,男孩大概10歲左右,同樣穿著一身黑衣,映襯得膚色蒼白,這孩子柳瑜兒從未見過。
他們一行人往西行,出了西門,朝著雁塔山的方向走,天才微微發亮,路邊的草葉掛著露珠還沒幹,又行了1個時辰,他們到了一處山腳,只見山腳下有一戶人家,茅屋頂上炊煙裊裊,那籬笆邊上站著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
公主的馬車走近了,柳瑜兒看見那戶人家的院子整整齊齊種著蔬菜瓜果,門口有兩叢高大的茉莉花,遠遠便聞到茉莉花的香氣。
站在籬笆邊上的女人,看起來好像有50歲,她瘦得皮包骨,穿著灰藍色衣裙,兩鸛凸起,頭髮整整齊齊地梳理在腦後,旁邊一個小姑娘,跟她長得七分相似,梳著兩條辮子,同樣穿著灰藍色的衣裙,顯然這是一對母女。
女人粗糙的雙手搭在籬笆上,看見公主的馬車越來越近,便拉著小姑娘走出門口,她站在門口,恭迎著馬車。
只見公主稍稍拉開門簾,看見了那母女,示意馬車停下,母女上前,那母親臉上堆著笑容,一把拖著孩子跪下:“民女見過公主。”柳瑜兒見那孩子好像還沒睡醒一樣,眼睛迷迷濛濛的,手裡抱著個醜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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