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已過亥時,有一人拿著腰牌匆忙入宮,他匆忙來到皇帝的寢宮前,一個太監站在寢宮前,他看見來人身材中等,其貌不揚,他身穿深藍長衫,除了腰間別著的腰牌,身上再無一處裝飾。
這樣的人,就算你與他打個照面,你也不會過看他兩眼,只因他看起來太普通了,然而門口站在的太監卻認出此人,乃是皇帝的密探頭目霽月。
說起來,武帝即位後,便成立了情報局稱為皇城司,皇城司主要負責為皇帝查辦謀逆、貪官汙吏之事,就像是武帝無形的手,深入到朝廷,讓群臣百官戰戰兢兢。
武帝誰也信不過,他只信任一個人,此人就是霽月,而霽月姓誰名誰,何方人士,無人知曉,就連霽月兩個字,聽起來也只像一個稱號。
除了皇帝和霽月,沒有人知道皇城司有多少人,這些人又是誰。
那太監站在門前施禮,只見霽月走到大殿前,問道:“圖公公,皇上睡了嗎?”
“沒呢~,皇上他一直在等您。”圖公公的說話語氣祥和,任何時候都聽不出他在想什麼。
霽月施禮說道:“有勞公公通報。”
圖公公進去了,一會兒便出來,他領著霽月往裡走。
只見武帝坐在案桌後面,他已年屆50,身穿黃金刺繡龍袍,神情不怒而威,兩條眉毛稀疏,眼皮耷拉下來成三角形狀,目漏出一絲兇狠的光芒,他的鼻子孤零零地立在臉上,兩片無血色的嘴唇拖著稀疏的鬍子,往下拽並緊緊閉著。
“來了,你遲到了。”皇上似乎沒有生氣,他只是懶懶地說道。
霽月當即跪下,說道:“臣罪該萬死,微臣下面的一個探子回報遲了,為了等他的訊息,所以遲到了。”
“說說吧,抓到了多少條魚?”
霽月從懷裡拿出一張紙,念道:“本月重點佈防官員五十名,其中大異動的五名,十名小異動,其中三十五名錶現正常,這五名異動比較大的,分別是軍需處李大人,西北軍霍將軍,丞相崔大人,中西總督田大人,中南總督劉大人。”
“噢,且說說看。”皇上似乎起了興趣,他放下手中的筆。
“軍需處李大人收受了霍將軍的好處,將原本屬於中北總督的一批糧草,分撥了西北軍。”
皇上聽了,只是應聲嗯,霽月停頓了一下,想看他有何佈置,只見皇上繼續拿起筆寫字。
“丞相崔大人在自己老家購置了200畝良田。”
皇上似乎沒有聽見似的,繼續低頭不語。
“中西總督田大人的兒子打死了本地的一名才子,引起民憤,其兒子已經逃匿。”
皇帝聽了,倒是放下筆,緩緩說道:“讓刑部勒令督查此案,以平民憤。”
霽月點頭應諾。
“還有呢?”皇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打了個呵欠。
“還有就是,江南總督劉大人上月回京述職,他去了城中一處妓院。”
“噢,這有何稀奇?”皇上饒有趣味地笑笑,他拿起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