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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秀仙醉酒 柳瑜兒送香囊 (1 / 2)

夜裡,王旻翔讓船伕將小船靠在毓秀坊的側門,那月色皎潔,猶如細沙漏在天地間,河水微波盪漾,銀光閃閃。他的心情大好,不由唱起了一首歌:“豈曰無衣,與子同仇。”連那船伕都被他感染了,他不禁問道:“公子今天可是有什麼喜事?”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王旻翔說道,那老船伕聽到雲裡霧裡的。自從那天白秀仙主動相約之後,王旻翔幾乎每天晚上都在河邊等待。

這時候那側門吱呀一聲開了,白秀仙領著一個童子,像一團白雲似的飄出來,他的素衣上閃爍著皎潔的月光,就如謫仙一般。

王旻翔看見了,跳上岸,行了一個禮:“白兄請。”

那白秀仙款款地上船,船伕輕點竹篙,那船順著風,一下子飄到了湖中心,一輪滿月掛在樹梢上。

此情此景,白秀仙不由自主唱起了一隻小曲。他的歌聲旖旎,不同於往日在臺上的高昂,而是像遊絲一般,在湖水、山間迴旋不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綜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旻翔喃喃自語,“好歌!”他站起來,拿著酒壺起舞。

“旻翔兄可有喜歡的人?”那白秀仙唱畢,轉過身來,一雙鳳眼死死地盯著王旻翔。

王旻翔感到心裡發緊,他慌亂極了,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他的大腦一片迷茫。

“旻翔兄,你怎麼啦,你臉紅的要緊,怕是酒喝多了。”白秀仙說道,一邊把他手裡的酒放下。

“嗯,也許是這酒上頭,”王旻翔想了一下,此事也不必瞞著白秀仙,再說我與他乃是君子之交,於是他吞吞吐吐地說:“有一位未婚妻。”

白秀仙嘴角微微上揚,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想必也是,旻翔兄才華橫溢,相貌英俊,想上門結親的人,估計都踏破了門檻。”

“沒有,”王旻翔解釋道,“這門親事從我爺爺那一輩就定下來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了解了白秀仙的一顰一笑的含義,那嘴角的微微上揚,通常是為了掩飾他內心的真正想法。不知道為什麼,王旻翔心裡反而感到一點暗喜。

“不知道是那家姑娘這麼有福氣。”白秀仙漫不經心地說。

“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人卻很樸實,我對她如同對自己的妹妹一般。”王旻翔把自己和柳瑜兒定親的由來說了一遍。

那白秀仙聽了,眼睛閃爍出一點不易察覺的喜悅,“王兄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既然是長輩的遺訓,小輩自然要遵照。”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只見他雙頰泛紅,目光流轉,引人遐想。

“白兄,慢點喝,”然而那白秀仙豈是聽人勸說的,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幾杯下去,便醉倒在船上,涼風來襲,江面微寒,王旻翔擔心他著涼,便脫下披風,俯身蓋在白秀仙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靠近白秀仙,那白秀仙身上有一股似有非有的冷香,倒是好聞的要緊。這時風越來越大了,王旻翔命船伕回航。

自從這一次夜航後,王旻翔似乎著了魔,他一有空就從偏門進入毓秀坊,和白秀仙談詩論酒。殊不知他的行蹤,已被隱藏在背後的張贇看在眼裡。

“魚兒該落網了。“張贇笑著說。“去把莊思泉找來。”

柳瑜兒為了準備端午的禮物,她去後廚找了王婆子,要了一些綵線和布緞,又花了僅有的幾文零花錢買了一些香料,分別做了四個香囊。

這四個香囊各有不同,給母親的繡的是梅花,只因母親最喜歡梅花,王夫人的繡的是牡丹,弟弟明天的是綠竹,而給旻翔哥哥繡的是蘭花,因為旻翔哥哥最喜歡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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