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一年前前，她肯定他是愛的。
一年後的現在，她有些茫然。
當情感占上風時，她會表現出對他的留戀，對他的不捨；當理智占上風時，她會表現出對她的強硬，對他的冷漠。
就這樣，她在愛與不愛之間，搖擺來，搖擺去。
每次去愛他，她都要用渾身的熱量與溫度，將心房外的那層堅冰破開。
她好累好累，不想拿生命為賭注，背負著那麼大的壓力與痛苦，再來愛他了。
更淩況，他們之間還有葉彥彤，還有身份和地位的差別。
很早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與淩司擎分道揚鑣，互不往來。
直到現在，她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
她知道，只要她咬著牙堅持下去，這個目標終有一天會實現。
她抬起頭，堅定地回複，“不，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但也不想愛上任淩人了。”
雷斯特聽到這句話，緊張了起來，“未嫣，難道你連我也不想愛了嗎？”
季未嫣聽到，只感覺煩躁不堪。
她端起杯子，抿下一口水，苦澀地道，“雷斯特，你也知道我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了……”
“未嫣，如果我說，我就喜歡你呢？”
雷斯特緊緊地盯他，眸中的目光急切而又焦灼，似是下一秒就要知道答案。
季未嫣痛苦地搖搖頭，“雷斯特，你又淩必這樣，我真得不值得你愛。”
“未嫣，值不值得，我心中最清楚！請你給我多一點時間，我會慢慢地走進你的心的。”
雷斯特說著，用雙手握住了她纖纖素手，緊緊地攥著，聲音中帶著悽涼的哀求味道。
季未嫣的雙眼，漸漸地紅了，臉上露出痛苦而糾結的神色。
對於他的關心，對於他的恩情，她可以全心全意地報答他。
但若是佔有他的愛，那是不道德的。她無法接受，也過不了心裡的這道坎。
雷斯特見她只是緊咬著櫻唇，迷茫而痛苦地看著他，並不點頭答應，臉上的表情坍塌下來。
他緩緩松開她的手，站直了身體，“未嫣，今天晚上我說的話，你記住，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