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能夠恢復意識,應當是醫生救治得當了,於是唐紹言安下心來,準備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卻注意到從身側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交談聲響。
“回稟大人,從旁支送來的靈侍應當是在半道遇到了劫殺,現下只剩這小子還有一口氣。”
“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那夥人行事小心,並未留下什麼線索,但依屬下之見,應當是王家所為。”
“哼,王家欺人太甚,真把這凌風城當成他們的地盤了?!”
……靈侍?凌風城?這都是什麼?
疼痛令他的大腦又開始混沌起來,意識再次變得模糊,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只來得及聽到一句——
“那便賞他一枚回春果吧。”
回春果?這種『藥』品名字,該不會是什麼沒資質的黑診所吧……
帶著對自己生命安全的濃濃憂慮,唐紹言再次陷入了黑暗。
等唐紹言再次醒來,已經是十日之後了。
他恍惚中感覺有人將自己扶起,然後用勺子喂他喝了一些湯水,味道怪怪的,帶著點土腥味,不過喝到胃裡卻感覺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過了一會,他感覺身體慢慢有了力氣,唐紹言便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由於是白天,屋內的光芒對於他這個長時間昏睡的人來說有些刺眼,他眯著眼適應了一會,就聽見一道清亮的童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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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侍大人,您醒了!”
唐紹言一扭頭就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那是一個穿著長袍頭戴發冠的童子,看起來大概十二三歲,穿著一件灰『色』的布衫,有點像是道觀裡的小道童。他的手裡捧著一隻白瓷碗,看來剛才給自己喂水的人就是他了。
難道他不是在醫院,而是被送到了哪個道觀?不會是他傷勢太重,叔叔病急『亂』投醫了吧……?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把病人送到道觀的吧?
正胡思『亂』想著,那童子又開口道,“靈侍大人,您現在覺得怎麼樣?”
童子對他的稱呼,終於讓唐紹言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他急忙打量四周,這才發現周圍的陳設與現代社會完全不同,純木製的桌椅,雕花的窗欞,交錯的房梁,微硬的床榻……
“這裡是哪裡?!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小童以為唐紹言是在問他,便乖覺地回答道,“靈侍大人且寬心,五位靈侍大人受召前來凌風城,半路遇到了襲擊,只有您一人僥倖活了下來,卻也是身受重傷。負責前去接應的隊伍將您帶了回來,管事大人做主,賞了您一枚回春果,這才讓您得以保住了『性』命。這回春果雖然只是三十年生的,卻也十分難得了,如今您的外傷均已癒合,只失去的氣血還需要慢慢補養。”
唐紹言聽完那童子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不敢置信地扯開衣襟,發現真的如童子所說,胸腹部的肌膚光滑,沒有一絲傷痕殘留。
他的大腦迅速轉動起來,之前被刀捅刺的事情可不是假的,刀子刺穿皮肉時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他記憶猶新。那人捅刺的十分用力,簡直恨不得將他捅個對穿,顯然留下的傷口是極深的!可如今那麼嚴重的傷勢,已經恢復如初,而且還沒有留下絲毫傷痕,這太不可思議了!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除去不可能之外留下的,不管多麼不合理,那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