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後和兩側,還站立著不少佩有藏刀的男女,此刻一個個盯著輪椅上的紮西降央,眼裡有著各種探視,只是誰都沒有說話,紮西降央也沒有開口,眼勾勾看著對面的女子,他一掃擂臺上的意氣風發,臉上多了不少恭敬和敬畏。
良久,女子停滯了手裡轉動的匕首,目光落在紮西降央的臉上,冷冷丟擲一句:“紮西,你真讓我們失望,讓你去黃大仙廟設擂臺,還給你安排三十多名外媒人士,想要你露一露臉,也給華國將上一軍,同時也給我營造一條生路。”
說到這裡,她的眸子忽然迸射一抹光芒,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恨意,喃喃自語:“天殺的葉宮,毀我遊船,殺我子弟,還把我追殺的四處躲避,真恨不得一槍爆掉葉子軒,葉子軒,你等著,本座這次緩過氣來,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她恨鐵不成鋼盯著紮西降央:“你真讓我失望。”
“毒刺大人,是我無能。”
紮西降央微微向女子鞠躬,言語帶著一股子自責:“是我輕敵大意,給那女人暗算了,耽誤了我們的計劃。”
他一臉歉意:“對不起!”
端坐椅子的女子顯然就是葉宮追尋多天的毒刺了,她對紮西降央的道歉嗤之以鼻:“對不起?你知道為了那場擂臺,組織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嗎?各種成本加起來三千萬,結果你不僅一事無成,還被人打斷腿腳,真是丟盡組織的臉。”
紮西降央嘴角牽動了一下,隨後再度低頭回道:“毒刺大人,對不起,是我無能,我辜負你跟組織的期望了,也給你帶來麻煩,所以今晚過來見你,一是向你說句對不起,二是向你請罪,無論什麼樣的懲罰,紮西都毫無怨言接受。”
“懲罰?”
毒刺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我當然想懲罰你,還想一刀殺掉你,可是殺掉你對組織沒半點好處,你也不要覺得可以一死了之,沒有給組織作出貢獻,沒有彌補你犯下的錯誤,你死了,就是大逆不道,紮西,今天表現真讓我失望。”
“失敗了,不想著彌補,只想著受罰,這不是我們獅山精神。”
毒刺眼裡迸射一抹光芒:“如被藏主知道你這種德性,他一定後悔對你的厚望。”
“砰!”
紮西降央不顧腿腳的傷痛,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一臉羞愧:“毒刺大人,我又錯了,我一定不輕易言死,我一定彌補今日失誤,你放心,所有的損失,今日丟掉的面子,我全會找回來的,給我一個月時間,我請我叔伯出山設擂。”
毒刺的眸子亮了一下,隨後恢複平靜:“你有信心讓老活佛出山?”
“應該有機會,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紮西降央咬咬牙:“他生性淡泊,此生什麼名頭都拋棄,整日跟牛羊廝混一起,但只要找到切入口,我想應該能夠說服他出山,毒刺大人應該瞭解他,他雖然很少跟人爭鬥,也沒怎麼顯示身手,但藏人都清楚,他是藏區第一高手。”
“當年可是跟宋天道談笑用武之人。”
毒刺淡淡出聲:“我當然知道老活佛的厲害,只是他這種人物,不僅清高至極,生性淡泊,而且一雙慧眼洞察萬事,你要打什麼主意,他一眼能夠看得出,你怎麼可能請動他一戰?他又怎會為塵事動幹戈?”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你可千萬不要隨便許諾,不然你真會成為廢物。”
紮西降央撥出一口長氣,一抹額頭上的汗水回道:“毒刺大人放心,我敢說出來,那就表示我有把握,除了我跟他有點家族血緣關系外,還有就是他曾經最疼愛的卓瑪死了,雖然她是自殺的,但也算是葉家威迫,也就跟葉宮有關。”
毒刺的眼睛無形變亮,隨後又聽紮西降央補充一句:“只要我拿卓瑪臨死的照片,多刺激他老人家幾次,他就有可能給卓瑪討回一個公道,卓瑪父母早年在動亂中死去,卓瑪能夠活下來,完全是老活佛的功勞,他算得上半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