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斯基也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他望著遠處海面閃爍光芒的燈塔:“紅娘子又是趙關西唯一的女兒,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紅娘子怎麼也該承襲他父親幾分風範,但今晚表現呢?三流賭客的水準,這點賭術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光頭男子摸摸腦袋,不以為然的丟擲一句:“她爹是賭王,未必她也厲害,說不定她興趣不在賭術,對了,不是說她槍法厲害嗎?當初就是射擊厲害被武元甲收攏,很可能她的精力都用在玩槍上了,所以她今晚輸給我們完全正常。”
“你是豬啊。”
伊萬斯基瞪了手下一眼:“紅娘子真是這種水準,換成你是武元甲,你會讓她拿五十個億出戰?”
“錢多?腦子進水?”
光頭男子瞬間語塞:是啊,紅娘子沒有點道行,武元甲派她出戰幹嗎?送錢嗎?他又摸摸腦袋,還是想不通,於是低聲向伊萬斯基問出一句:“那今晚一戰是什麼意思?紅娘子如是賭術高手,她為什麼不認真對戰?而要輸給我們?”
伊萬斯基撥出一口長氣:“我知道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隨後又聽到對講機響起,隨車的領隊傳來聲音,語氣雖然還很恭敬,但興奮更盛,詢問伊萬斯基今晚去哪裡?要不要先慶賀一番,畢竟贏了五十個億,從上到下都很高興。
感受到整列車隊的興奮,伊萬斯基心裡一沉,隊伍有點得意忘形了。
他沒響應小頭目去慶祝的建議,反而喝斥他們好好開車和戒備,隨後摸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卻發現手機關機了,伊萬斯基眉頭輕輕皺起,他的手機全天候開機,對賭時也只是靜音,怎會關閉呢?他迅速開啟手機,但閃爍一下又滅了。
沒電了!
伊萬斯基搖搖頭,隨後讓光頭男子拿過資料線充電,充電之餘,他還問出一句:
“對了,機場拿下的那對母子有招供出東西嗎?以你們的手段,連一對婦孺都擺不平?”
聽到他這一句問話,光頭男子神情變得尷尬起來,隨後低聲回道:“他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但都是沒價值,有人出錢讓他們去機場擋一擋你,只要停緩你幾秒鐘,他們就能獲得十萬美元,其餘的就都不知道,她們作出了出錢人的拼圖。”
“我們按照拼圖四處懸賞線索,最後得知此人經常出入一間印刷廠。”
“早上有兄弟過去查探,卻發現印刷廠失火,全部燒死了。”
光頭男子摸摸腦袋:“線索也就斷了。”
“失火?燒死了?”
伊萬斯基淡淡出聲:“殺人滅口?手段還挺狠辣啊。”
光頭男子問出一句:“伊萬先生,你說,這背後是什麼人啊?”
“怕是我們的老對手,和解之前再打幾記黑槍,看看有沒有運氣弄死我,那就剩下五十億了。”
伊萬斯基拍拍有些昏沉的腦袋:“當然,也可能有人栽贓陷害,但無論如何都好,一定要揪出來。”
“明白。”
在光頭男子點點頭的時候,車子已經從盤山公路下來,來到塗山賭場山下的一條沿海大道,伊萬斯基再度開啟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