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人殺入我們酒店!”
“老大,大排檔吃宵夜的兄弟全部被砍,支援過去的六十名兄弟也被纏住。”
“老大,其餘堂口的兄弟也遭受阻擊,他們無法最快速度過來支援。”
“老大,汪警官忙著打撈許小雯,無法趕赴酒店,只能知會其餘警員過來。”
天涯酒店的八樓總經理室,門口站著十多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一個個握著刀槍神情警惕,幾名黑人神色匆匆進入房間,向一名身穿白色襯衫,彈著白色鋼琴的男子恭敬彙報:“敵人來勢兇猛,雖然我們停下電梯,還封堵樓梯。”
一人語氣焦慮:“樓下兄弟依然擋不住他們攻擊,對方差不多一百多人,有刀有箭,還帶著破門工具,其中一人更是身手霸道,沖破一樓的鋼門後,就直接破壞我們來不及佈置的,第二第三第四層防線,現在就剩下最後兩層抵擋。”
“老大,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坐直通電梯離開吧。”
說到這裡,他還環視幾名面無表情的男子,那是體重超過兩百斤的俄羅斯拳手,分佈四周一言不發,似乎完全不屑殺進來的敵人,他心裡輕嘆一聲,隨後又把目光望向鋼琴前面的男子:“老大,這些人怕是越人,我們先避一避吧。”
“叮叮——”
白色襯衫的男子顯然就是曼德金了,跟當年南非領袖曼德拉有幾分相似的他,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手指放在琴絃上麻利掠過,行雲流水劃出一串悅耳的音符,很簡單的一首艾麗莎,從他指尖彈出來,卻很有魅力,有著鐵血柔情。
他安靜地彈完這一首曲子,隨後偏頭向手下淡淡出聲:“這酒店是我們大本營,是我們最大的財源,如果我們離開了這裡,那就表示我們認慫了,也表示血金幫欺軟怕硬,對弱小無情踩之,對強者卻躲避,這會讓我們成為笑柄的。”
一名親信低聲喊道:“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另一人也出聲符合:“是啊,笑柄總比沒有命要強,馬阿曼他們已經失蹤了,哈默也不見蹤影,敵人有備而來啊。”
此時,門口又沖入一人喊道:“老大,證實是虎狼門的人,其中一個帶頭沖殺的,就是甘文忠,他們對天涯酒店結構很是瞭解,更是看穿樓頂辦公室為障眼法,從樓上樓下一起向八樓夾擊,他們起碼百人攻擊,咱們根本擋不住啊。”
“擋不住也要擋。”
曼德金神情很是平靜,他看著鋼琴上的一張合照,他跟阮大智的親密合影:“這裡是我們大本營,絕對不能棄守。”
“我們已經決定抱住賈家和許家這兩棵大樹,那就應該拿出一點強勢風采,讓人知道血金幫不是欺軟怕硬。”
他的十支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聲音有著致命的磁性:“雖然支援隊伍無法按時趕赴過來,但我們手裡還有六十人,有刀有槍,再加上四名俄羅斯拳手,足夠撐到警察來臨,傳令下去,無論如何要讓他們擋住,誰失守就要誰腦袋。”
“誰完之後,曼德金又開始挪移雙手,琴音悅耳的流淌出來,回蕩在三百平方米的大廳,正是楚霸王的四面楚歌,十幾名手下相視一眼,最後只能咬咬牙出去,曼德金都決定留下來,他們也沒有理由離去,只能跟來犯之敵死磕到底了。
同時,他們呼叫支援和警方趕快支援。
“嗖!”
就在十幾人握著刀槍要扼守走廊兩端的電梯和樓梯門時,一聲銳響,一道身影從頭頂的通風道落了下來,一抹淩厲的刀光閃過,兩名血金幫成員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咽喉噴血向兩側跌飛出去,隨後,落地者右手一圈,掠飛他們武器。
又是兩道白光掠過,兩名持槍的黑人身軀一震,隨後就捂著胸膛搖晃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