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把何家推向萬丈深淵,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何賭王伸手端過燕窩,拿起湯匙輕輕攪拌兩下,隨後向老肥道出心聲:“我現在最希望,老二能夠夾起尾巴做人,不要再狂妄自大去招惹沈萬千他們,讓我可以從容打出手中的牌,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也要知道,不是猛龍不過江。”
老人看得很是透徹:“葉子軒跟沈萬千在主教山一戰後,沒有對何家借機發難,除了是給我和特首面子之外,還有就是他們不想動蕩澳門,面對百廢待興的攤子,他們始終想要一個完整的何家,這樣才符合葉宮跟沈家的最大利益。”
“不然以他們的手段,早栽贓何家下狠手了。”
他淡淡出聲:“因此真希望老二不要再招惹麻煩。”
老肥輕聲一句:“老爺子放心,二少會成長起來的。”
“叮!”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老肥拿起來接聽片刻,隨後猶豫著向老人彙報:“收到一個確切訊息,有人設局用韓麻子誘殺沈萬千跟葉子軒,差一點就把兩人炸死在聖母教堂,沈萬千連續遇襲,沈家震怒,派出一支精銳徹查此事。”
“葉宮也調來一支近衛軍,準備全天候保護葉子軒。”
“有人設局?”
聽到這一件事,何賭王神情變得震怒,一拍椅子喝道:“能給韓麻子下令的人,除了我就是老二,該死的家夥,肯定是為了大夫人的毒報複,這混蛋真是讓人不省心,不管有沒留下把柄,卻給葉子軒跟沈萬千送去調兵入澳的藉口。”
沒等老肥說什麼,他就臉色一沉:“去,告訴老二,滾回鼎峰花園,訂婚之日前,不得踏出花園一步,膽敢違抗,直接趕出何家,還有,讓老三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九點來書房學習,不給老二一點壓力,還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老肥嘴唇微咬:“是。”
在老肥微微鞠躬轉身退出書房時,何賭王還惱怒的一捶輪椅,似乎覺得兒子又添亂了。
三個小時後,鼎峰花園,燈火通明,四周守衛森嚴。
在何長峰的臥室中,在昏暗的燈光裡,何長峰彷彿瘋了一樣,在陶可可雪白地身軀上馳騁著,像是一匹不知疲倦的瘋馬,陶可可叫喊著的聲音已經沙啞,氣息也變長,隨著何長峰每一次大力聳動,陶可可發出的呻吟聲痛苦多於歡樂。
“你到是叫啊!叫的再大點聲啊!”
何長峰英俊的臉此時有些扭曲變形,神色猙獰而兇暴,可是在何長峰的內心深處,此時正是軟弱和恐懼憤恨交織的時刻,被驅趕回鼎峰花園,以及何長青去書房學習,讓他感覺到了父親對他的冷淡,那是一種充滿了不屑神色的冷淡。
特別是一個小時前,他親自給父親打去電話詢問何老八喪事時,父親卻不冷不淡,竟然對他說一切有何長青安排,他就呆在鼎峰花園反省,這是什麼意思,這分明是把自己從權力中心逐出去,在那一刻,何長峰的心是透入骨髓的涼。
何長峰知道,自己這次犯了很大的錯誤,其時也不能算錯誤,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被葉子軒他們算計了,卻又殺不了後者,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父親會把自己從權力中心逐出去,而接替自己位置的,竟然是一向跟自己作對的何長青。
何長峰曾經想到過,因為自己的這次錯誤,父親可能會把何翡翠推上去主持大局,對於何翡翠忠心何家的性格,何長峰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何長峰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能夠從新得到父親的寵信,但他怎麼也想不到,何長青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