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掃視失去鬥志的十餘人,他語氣中流露出來的肅殺,讓所有人都有一種裸身臥雪,通體涼透的冰寒感。
“大、大哥,請問,你是哪個堂口……”
殘存的十餘名混混像是被閹掉的公雞,再也沒有初始的意氣風發,互相看了一眼,幾經對逡巡,幾經推讓,最終推著白發青年上前,後者臉上無奈,幹渴般的嚥下一口水,然後鼓足勇氣,結結巴巴地說道:“誤會!一定是誤會!!”
“現在說誤會,是不是太晚了點?!”
葉子軒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他甩了甩棒球棍上面的鮮血:“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堂口的?”
白發青年感覺臉上一熱,一抹,儼然是甩過來的鮮血,他哆嗦著開口:“我叫趙太保,十八太保之首,這是我們整個幫派的兄弟。”他指了指躺著和站著的五十多號人:“我們收了王哥二十萬,告知在這裡砍你,事成不成都給這一筆錢。”
“趙太保?名號聽起來挺猛的,實則廢物一個。”
葉子軒很粗暴的開口:“說吧,你們這幫傻叉,怎麼賠償我的損失?”他沒有問王哥是誰,八成又是另一個中間人。
損失?什麼損失?你有什麼損失?狗日的!你砍翻了我們三十多個兄弟,連根汗毛都沒有傷到,還要賠償損失?還有沒有王法?白發青年心裡無數怨憤,又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神情變幻後,擠出一抹笑容:“大哥,你要賠什麼?”
他很艱難擠出一句:“要不,二十萬給你?”
說這句話時,趙太保一臉的苦楚和揪心,真把二十萬給葉子軒了,兄弟們的醫藥費和安家費,足夠讓他傾家蕩産。
“錢,我大把,不需要。”
葉子軒把黑色大衣脫了下來,上面沾染了十多處血跡,他用棒球棍拍一拍:“這是我祖傳的大衣,無價之寶,現在因為你們染了不少血,你,親手把它洗幹淨,三天之後,給我送到天秦花園,如果躲起來或不送,我直接踩掉你們。”
“記住了,你,親手給我洗幹淨了。”
葉子軒一棍子丟擲,正中白發青年腹部,後者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隨後翻身起來,跪在地上,雙手顫顫巍巍舉起。
“是!”
這一畫面,宛如接受聖旨。
就在葉子軒把大衣丟在趙太保手裡時,一個捧著手腕的小混混從甲殼蟲身邊站起,見到葉子軒走來正要慌忙跳開,餘光卻掃到湯兮兮趴在方向盤上,紅唇張啟,一副很痛苦很痴迷的樣子,衣領也無形中挑開了,他討好似的喊叫一句:
“不好了,這女人暈倒了。”
葉子軒聞言臉色一變,揮手讓趙太保他們趕緊收拾滾蛋,隨後沖到甲殼蟲旁邊,拉開車門看著軟綿綿的湯兮兮:
“嫂子,你怎麼了?”
葉子軒以為是車內沉悶讓她昏倒,於是伸手想要攙扶湯兮兮,葉子軒的聲音,讓湯兮兮身軀一震,肌膚的觸碰,更是讓湯兮兮發出野貓叫春一般的呻吟聲,湯兮兮嬌喘籲籲,隨後竭力使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天龍,我好熱……”
雖然她說話時很艱難,幾乎是一個一個字迸出,但紅潤欲滴的雙唇,時而迷濛,時而柔情的雙眸,卻讓人愛憐萬分,如果說湯兮兮以前是媚而不蕩的少婦,讓人不敢有過分的念頭,那麼,此刻的湯兮兮就如思春的少女,有著似拒還迎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