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埋下的種子,也許有一天,就會成為一棵參天大樹。
中田春點點頭:“謝謝葉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葉子軒一眼就看出對方的虛偽,知道這家夥心裡還殘存著怨毒,他也沒有遺憾徹底拿下中田春,東瀛人多少有點陰狠基因,葉子軒眼裡閃爍一抹警惕,隨後笑著轉身,向窗戶緩緩走去:“中田君,再見,希望我們再見會是好朋友。”
中田春看著葉子軒背影:“沙揚娜拉。”
在葉子軒就要觸碰到窗臺一躍而上時,中田春忽然往床底下一摸,一支槍械悄然在手,他咬牙切齒瞄著葉子軒後背,正要扣動扳機卻見一道刀光閃過,下一秒,他硬生生發現自己持槍的右手不見了,床上,多了一篷鮮血和一支斷手。
還有一把菜刀釘入床板,同時,一股鮮血從傷口噴出……
中田春一愣,隨即發出一聲慘叫——
十分鐘後,葉子軒把中田春的錄音和防衛大臣中田雄的手機號碼,一一傳到秦夕顏手裡,他向來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自己無法把這東西價值發揮到最大化,但母親或葉家可以,而且葉子軒知道,母親一直想要彌補自己什麼。
他不忘記釋放母親心中的愧疚。
十五分鐘後,葉家哨所門口,還在向老人彙報葉家近況的葉建國電話響了起來,他聆聽片刻後微露一絲笑意,在葉改革和葉愛武的注視下,葉建國望著躺椅上的老人恭敬開口:“老爺子,中田春被斷了一隻手,但沒說出兇手是誰。”
“東瀛人調看監控也沒發現端倪。”
葉改革和葉愛武齊齊訝然:“葉天龍真去斷中田春的手了?”
在葉家老人的如水平靜中,葉建國咳嗽一聲回道:“應該是他做的,因為中田春不僅沒有說出兇手是誰,還要求東瀛使館不再追求葉天龍酒吧責任,東瀛使館沒有聽取他的意見,相反認定這斷手一案是葉天龍所為,準備報警調查。”
葉建國把收到的訊息全部說出來:“東瀛人沒有向外交部抗議,是因為沒見到葉天龍影子,中田春不開口,而且走廊全是東瀛人把守,沒有警察,跟華國保護不力扯不上關系,當然,東瀛人心裡認定葉天龍,發誓要找出證據控告。”
“但十分鐘前,東瀛大使館接到軍部電話。”
在葉改革和葉愛武豎起耳朵聆聽時,葉建國又補充上一句:“具體內容不清楚,但他們強硬態度改變不少,東瀛願意撤掉對葉子軒謀殺金剛子的控告,也不追究中田春傷勢一事,只是要我們賠償一億,同時批準使館成員佩槍出入。”
葉改革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知道那小子做了什麼,竟然擺平了中田春和大使館。”
葉愛武也點點頭:“是啊,東瀛人早上還強硬至極,如今這樣低頭讓人意外。”
斷了手,還和解,讓她尋思其中乾坤。
“解鈴還須系鈴人。”
葉無鋒輕輕咳嗽一聲,臉上綻放一絲笑容:“天龍看似狂妄,卻能一眼看到事情本質,知道中田春是破局關鍵,唯有把中田春擺平了,他才能從漩渦中爬出來,至於如何擺平中田春,還讓後者服服帖帖不指證,這就是他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