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畫苦笑一聲:“義父,你就別誇他了,舉動看起來很是牛叉,實則魯莽的要死,他沒有根基沒有實力,連我們都要讓谷小曼他們三分,葉子軒招惹他們跟送死沒區別,如果不是他救過我的命,我都懶得替他著急。”
古大佛輕輕咳嗽一聲:“不,這不是魯莽,這是勇氣,這是擔當,一個男人連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將來再有成就也是有限,沖冠一怒為紅顏,可能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但至少到死都不用懊悔自己曾經懦弱。”
白秋畫幽幽一嘆:“義父,你又想起唐雲天了?”
“那是我大哥,能不想嗎?”
古大佛臉上多了一抹複雜情感:“在很多人眼裡,都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毀掉自己毀掉唐宮,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我和龍傲天當時也是這種念頭,可回頭看一看,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活時大殺四方意氣風發。”
“死時,鐵骨錚錚,雙腿不屈。”
白秋畫聲音輕柔而出:“義父,別多想了,都過去了。”
“悲傷過去了,愧疚卻不曾削減。”
谷大佛微微坐直身軀:“你不用擔心葉子軒的安全。”老人向白秋畫作出了承諾:“義父向你保證,只要我還活著,只要他留在華海,我保證,沒有人能動他一根毫毛,義父這些年,年年往京城送鈔票,年年十三噸。”
“讓他們給雄鷹集團上市未必會幫忙。”
他的眼裡閃爍一抹光芒:“但讓他們保一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白秋畫臉露欣喜:“謝謝義父。”
隨著兩人的對話結束,世間喧嘩變成了天地間的空曠寂寥,風中的寒意更彷彿人世間的深冷肅殺。
樓下,林肯車悄然駛入。
“古大佛。”
就在白秋畫如水平靜給老人添水時,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從入口傳了過來:“我幹你十八代祖宗,你竟然敢派人襲殺龍秀姑?看來你是要向我開戰了,既然要開戰了,那又何必叫我過來喝茶?還擺出死去大哥的情分?”
伴隨激昂聲音的回蕩,一身黑衣的龍傲天帶著龍五他們現身,一個個纏著白色紗布,一個個殺氣騰騰,那份淩厲引得雄鷹精銳繃緊神經,如臨大敵看著爭鬥多年對手,白秋畫放下手中茶壺,向龍傲天綻放一個燦爛笑容:
“龍爺,這是一個誤會,請聽我們解釋。”
“解釋毛啊。”
相比佛爺的斯文氣質來說,龍傲天更像是一個土匪,他一腳踹翻一個擋路的花盆,絲毫不見跟葉子軒對話時的溫潤儒雅:“這有什麼好解釋?六姑是我親妹妹,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而殺掉她的人,是你得力的走狗!”
“警方已經弄出拼圖,兇手就是趙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