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笑道:“如此芳香沁雲鬢,真所謂黃絹幼婦,相得益彰!
湘雲啐道:‘“璉二哥又胡說了,黃絹幾個字可是形容這個的?”
賈璉見她們只在旁邊看,便選中間最大最不同的連枝葉一起摘了:“回去插在瓶中屋子裡也別有風采。”一人給了兩枝。
“璉二哥,我還要那一朵!”湘雲踮起腳,指著牆根兒有一株鴛鴦菊,花朵一半兒紅半兒黃,細長的花瓣微微上翹,遠遠望去就像一對鴛鴦在水中嬉戲。
賈璉倒有些驚訝,伸手也摘了,“你們紅的黃的都有了,這一朵留給我吧?”
湘雲笑道:“璉二哥你要花做什麼?難道也要戴麼?”說著和寶琴笑了。
賈璉將花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馨香郁鬱。“這是鴛鴦菊,自然應該是我的,要是給了你們,那我該去找找外孫在不在了。”
“什麼外孫?”湘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寶琴笑道:“璉二哥剛才還說了黃絹呢?”
湘雲嬌嗔道:“一點也不好笑,俗的緊。真是夫人何處去!”
賈璉隨口說了兩個字:“太太!”
湘雲怒道:“你說什麼?”
賈璉攤開手:“我說的是字謎!謎面是太太,你想到哪兒了?即是夫字。”
湘雲紅著臉接道:“無邊月色灑人間!也是你那個字!”
寶琴覺得有趣,也說了一個:“有人混跡入其中,同一個字!”
“好啊!”賈璉不覺和她們並排走著:“咱們這個謎語要打一句五言唐詩,齊御之妻!”
湘雲笑道:“這個容易,願爾作夫妻無危難!”
寶琴也道:“願嫁漢家郎!”
賈璉:“半月前後!”
寶琴:“望前後!”
湘雲:“中秋前後!”
賈璉打趣道:“你們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我可聽進去了的!”原來謎底是十四為君婦。
湘雲和寶琴齊聲嬌喝:“璉二哥胡說!咱們說的是字謎,誰說那樣了?”
賈璉抓著她們的手,“原來是謎語,讓哥哥空歡喜一場!那咱們還是說謎語吧?”
說著,也不顧她們羞惱,硬拽著她們,“春色隨心入眼來,奴身錯許書先聘,小露頭角顯雄心,白頭倚杖候荊扉。一句一個字,猜對了哥哥我有重獎!”
湘雲和寶琴素日就有捷才,略一想,便猜到謎底,只臉頰緋紅,不肯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