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千載難逢的能染指河北之地的良機,劉大耳這個善於投機取巧之人如何能夠放過?
劉備當即令關羽留守徐州,他自己則親自帶著張飛引著五萬人馬前往北海援助袁譚。
劉大耳的加入,頃刻間改變了袁家兄弟兩內鬥的格局,袁尚被劉備和袁譚兩人按在地上一頓捶,打的是哭爹喊娘。
在青州揍了也就罷了,還追到袁尚的家門口,一路揍到鄴城,冀州大片領土失陷。
袁紹死了,袁尚即便想哭爹也沒用了,喊娘吧,說實話,他娘雖然年輕的時候勉強也算的上是個美人,如果再能年輕個二十來歲,或許可以給袁尚找個後爹,讓後爹照著他,但如今年老色衰,喊了也沒什麼卵用。
袁家三兄弟,也就袁譚操蛋一點,幽州的袁熙生性軟弱,老老實實的待在幽州,未表明支援誰,也未表明反對誰,持中立的狀態觀望,一副誰贏了就聽誰的乖寶寶模樣。
本來一片大好的局面,眼看著就要滅了袁譚,誰知道被大耳賊這麼一攪合,要完蛋的反而變成了他袁尚,這讓袁尚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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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譚、劉備兩人的大軍直抵鄴城,眼看著就要完蛋的袁尚當即召來審配、逢紀兩個狗頭軍師前來商議。
鄴城大將軍府,審配聲色凝重,眉頭緊鎖,袁尚則滿臉焦急的在大堂內走來走去。
見這兩個平時話很多,關鍵時刻卻不說話的兩個狗頭軍師,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怒道:“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你們平時話不是很多嗎?怎麼現在變成啞巴了?”
“你們兩個不要忘了,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我如果完了,以郭圖、辛評兩人的性格,以我那大哥袁譚的性子,你們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們?”
審配道:“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不是正在想辦法嘛,這可恨的大耳賊,我們與袁譚之間的事情不過是袁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瞎摻和什麼。”
聽到這,袁尚更是火冒三丈,抓起桌案上的青銅酒樽就往地上摔去,歇斯底里的吼道:“可惡的大耳賊,可惡的袁譚,我袁家的家事他居然拉一個外人摻和進來,可惡,可恨,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逢紀聽聞此言忽然眼前一亮,道:“三公子,既然大公子可以招外人來幫忙,我等亦可召外人前來相助啊!”
袁尚聞言眼前一亮,片刻之後,又漸漸的黯淡了下去,黯然道:“幽州的袁熙擺明了是在等著我與那袁譚分出個勝負了,他不可能前來相助,況且,即便加上他,也未必是袁譚與那大耳賊的對手啊,我等又能找何人相助?”
袁尚雖然在整個三國史中確實算不上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物,但怎麼說也是出生四世三公的名門之後,從小耳聞目睹的皆是權謀與天下大勢之類的東西,即便再怎麼菜,也菜不到哪去,袁熙如今的態度,很顯然是不可能來幫助他了。
至於周邊,除了袁熙以外,皆是他袁家的敵人,他又能找何人相助,何人又會助他?
只見逢紀撫須一笑,指了指西方,緩緩的說道:“強援就在眼前,三公子怎能說無人相助?”
袁尚聽聞此言微微一愣,看了看逢紀手指的方向,呢喃道:“強援?”
逢紀笑道:“既然他袁譚可以找劉備幫忙,我們亦可以找人幫忙,而且,只要能讓此人出手,他劉備又算的了什麼,即便是平了大公子,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此時,袁尚還未說話,一旁的審配便已經反映了過來,驚道:“你是說壺關之外的唐軍?長安的呂布?”
袁尚心頭一震,驚呼道:“你居然想讓我引敵軍入境?”
審配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臉上露出了極為複雜的表情,引唐軍入境或許很容易,也確實如逢紀所言,只要呂布肯插手冀州,袁譚與劉備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平了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呂布此人狼子野心,只怕到時候會請神容易,送神難,他要是賴在冀州不走,以呂布如今的實力,誰能奈何的了他?
只是,此言審配卻並未說出口。
呂布來了或許也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於袁尚來說可能是一件禍事,但對他審配來說確未必就是壞事。
不請呂布,袁尚必會敗於袁譚之手,到那時,袁譚放過誰也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多年來,一直幫助袁尚與他作對的自己和逢紀,想來逢紀也是看出了這點,才會出這種注意。
像呂布求援,讓呂布插手河北之事確實並非是什麼良策,可能還會引狼入室,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
如今,能幫得上忙的也只有兩個諸侯,一個是長安的呂布,一個是兗州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