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以呂布與劉備的關係,司空覺得,那呂布會允許劉備來做這個徐州牧嘛?況且,將徐州封給劉備,也正好給了他呂布一個征討徐州的理由。”
“徐州乃富庶之地,如果在司空的手中,他呂布即便想要,也師出無名,當然,他呂布也可以強搶,但是他呂布如果敢興無名之師,司空便可以此為藉口,號召天下諸侯起兵響應,共抗呂賊。”
曹操沉吟不語,他自然也能看的出來,如今的天下,正如戲志才所言,以呂布如今的實力,已經不是一個兩個諸侯聯合便能夠抵擋的了的了,只要呂布不自己在內部搞七搞八,把自己給玩崩,想要與之敵對的話,也只有聯合全天下的諸侯才有可能。
而曹操也非常清楚,如今的袁紹已經不再是呂布的心頭之患,呂布現在的心頭之患是他曹操,如果他曹操敢在這個時候與任何諸侯交戰,換成他是呂布,也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滅了自己。
原先聯合呂布共抗袁紹的戰略方針沒有錯,如果再重新來一次的話,他依舊還是會選擇與呂布聯合,共同抵抗袁紹。
可是,誰能想到呂布會發展的如此之快,居然在此一戰中盡奪幷州之地,一舉成為了天下第一霸主。
而他曹操呢?他曹操居然寸土未得,還在原地轉圈,不僅如此,與袁紹一戰,還是他曹操抗住了袁紹的主力,雖然將袁紹給打了回去,但這一戰也讓他曹操損失慘重。
如今,如今好不容易聯合幾路諸侯攻打呂布,可關鍵時刻,那大耳賊居然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情。
想到這,曹操狠的咬牙切齒,沉聲道:“志才此道合縱之策雖然精妙,然,自古以來,合縱之事知易行難,昔戰國時期,山東六國合縱攻秦,每每都以失敗告終,就足見此事之難,每一路諸侯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讓他們與我等一條心,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說道這,曹操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道:”“比如說,那劉……大……耳!”
戲志才也理解曹操此刻的心情,畢竟這劉備做事也確實有些不地道,說好了領兵攻打南陽,誰知道半路上他居然黑了那五萬人馬,掉頭攻打徐州去了,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難以忍受不是?
戲志才緩緩的說道:“如今之勢,只要有一家滅,則其餘諸侯皆人人自危,所以,他們必然會各個積極響應司空的號召,盡起大軍響應司空,與司空一起共抗呂布。”
曹操緩緩的抬起了頭,盯著戲志才道:“可是,如果有些人就是不願意起兵響應我等呢?比如說那益州的劉璋,不過是一個鼠目寸光之輩,再說漢中的張魯,身為一方諸侯,居然搞起了什麼五斗米教,自稱什麼‘君師’,還把他麾下那些文臣武將的官銜改成了什麼‘祭酒’‘鬼卒’之類的玩意。”
雖說曹操當初聽到這些的時候,還在笑話張魯,可如今,一想起這些,曹操就恨其不爭的道:“你瞧瞧,你瞧瞧,這都是些什麼玩意,一方諸侯居然如此不務正業,去修什麼仙,難不成他還真想飛昇成仙?如果不是有呂布,本將非得去送他一程。”
戲志才笑道:“主公勿慮,在下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讓這些諸侯們與我等同心協力,共抗呂布!”
聽聞此言,曹操精神一震,連忙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快快說來。”
也難怪曹操如此心急,隨著袁紹在官渡之戰中慘敗之後,他與呂布之間的關係以及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而且,他不僅視呂布為心腹之患,他曹操也很清楚,呂布也絕對視他曹操為眼中釘肉中刺,恰巧兩人又是接壤。
呂布如今的勢頭,明顯是要上天的節奏,由不得他不擔心,不著急。
戲志才笑了笑,緩緩的說道:“昔日,漢高祖皇帝曾立下祖訓,異姓不得為王,違者,天下共誅之,然,如今呂布那逆賊居然膽敢僭位為王,我等當承天道,號令天下諸侯,共同起兵征討此賊,匡扶漢室,迎天子還朝。”
聽到這,曹操苦笑一聲,道:“志才以為如今這天下的諸侯還會有幾個真的在乎高祖皇帝那條祖訓的?本將以為,別說是什麼承天道了,即便是我們手握當今天子的詔書,號召天下群雄討賊,也不會有幾個諸侯會響應我等的。”
“不錯,正如司空所言,即便是我們手握當今天子的討賊詔書,這些諸侯最多也只是奉詔,但絕對不會出兵響應,不過……”
說道這,戲志才神秘一笑,緩緩說道:“如果,我們讓他們也能進位為王呢?”
曹操心頭一震,道:“志才之意是?”
戲志才輕咳一聲,緩緩的說道:“如今,天子在呂布的手中,想讓天子親封這些個諸侯為王,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司空莫非忘了五國互王之事?”
曹操面露不解,疑惑的問道:“五國互王?”
戰國時期五國相王的事情曹操自然知道,只是,他不明白戲志才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做什麼,難不成要效仿戰國時期的五國相王,與其他諸侯一起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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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不禁嘴角一抽,他們這些諸侯大部分手中都只有一個州,一個州稱個公侯之類的都感覺有些夠嗆,稱王?感覺有點羞恥!
戲志才緩緩的說道:“昔日,戰國初期,各諸侯國之中僅有楚國、越國及後來的魏國僭越稱王。”
“然,魏惠王魏罃因屢敗於齊國和秦國,霸業喪失,為求遏止秦國擴張,在相國惠施的謀劃下,主動率領韓國等國的國君,前往徐拜見齊威王,雙方互相承認對方的王位,史稱徐州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