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周大福,本就在蘇卿墨的計劃內,昨夜在周大福家診脈時,顧時年提醒她屋外有人時,她便有了另外的計劃。
作為醫者,在周氏被錢氏氣暈過去時,蘇卿墨不應該袖手旁觀,林珏勸阻是一半,原身的仇恨是另一半。
“娘,您怎麼可以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枉費您供兒子唸書,如今讓兒子有何臉面讓墨丫頭給我治病?”
“一報還一報,崔氏一屍兩命是您覺得她配不上兒,蘇妹子有什麼錯?瘟疫的事是天災,顧二弟救人,瘟疫擴散與他有何干?他建議大家隔絕治療,你們大家聽過他的嗎?”
“你們不聽他的,病情惡化,送他上了斷頭臺,落了個屍骨無存,連個祭拜的地方都沒有,為什麼要遷怒到他的家人?”
周大福怒了,大聲怒吼著周氏,他與顧長柏,顧長青,情同手足,顧長青戰死沙場。當年瘟疫之事,他也身在其中,究其緣由,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也正因為周大福對當年瘟疫之事瞭如指掌,蘇卿墨才願意為他治療不可言說之症。
“兒啊!是娘老糊塗了,聽信了陳王氏的話,她說她兒子陳平貴能治瘟疫,不需要隔絕就能治好。”
“是孃的錯,都是孃的錯,是娘對不起大丫,是娘端著陳平貴給的藥餵給崔氏導致瘟疫擴散的。”
“是娘怕毀了你的前程,給明悅灌落胎藥的。”
“藥是陳王氏給的,是她拿你的前程威脅孃的。”
“兒啊!娘知道錯了!是孃的錯,都是孃的錯。”
揹負著良心譴責,周氏這些年過得瘋瘋癲癲,夜裡總能看見有人找她索命,周大福不能人道,壓垮了她最後一道防線。
聞,蘇卿墨能治好周大福,周氏如絕望的人看見救命稻草,抱著蘇卿墨的腿,哭訴著什麼都說了出來。
“大丫,是老婆子的錯,都是老婆子的錯,你救救大福吧!你救救他吧!”
周氏幾經崩潰的哭著哀求。
門外,早起過來治病的周水生和胡娟兒,氣沖沖的進了屋。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恨了這麼多年的人,恨錯了人。
“撲通……”一聲,胡娟兒重重的跪在地上。
“墨丫頭,嬸子對不住你……”
一大清早,蘇卿墨他們住的廚房裡,傳來接二連三的磕頭聲。
“娟兒,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顧秦氏見狀,忙去拉胡娟兒。
胡娟兒流著淚,不為所動,一個勁的給蘇卿墨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