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休了她!休了錢氏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天未黑,周大福家門口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村民。
“發生啥事?周大娘哭成這樣?”人群裡一婦人問著旁邊的婦人。
“還能有啥事?周錢氏偷人,偷到家裡來了,被周大娘抓了個現行。”
“不是吧?周錢氏,膽子這麼大的嗎?”
“可不是嘛!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生怕別人不上她門。”
兩個婦人說著,周大福家院子裡,響起了周錢氏的聲音,“好啊!俺還巴不得周大福休了俺呢。”
周錢氏蠻不在乎的說著,身上的衣服半開,頭髮凌亂,面色潮紅,經歷過人事的人都知道為何會這般。
周家院子裡,周大娘滿頭白髮,坐在雪地裡,聞言,哭嚎的越發帶勁,“錢氏,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俺們周家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個喪良心的賤人。”
周家婆媳吵架,周大福沉默的站在一旁,周姓的幾位年齡大些的長輩坐在周大福家堂屋的椅子上。一個個臉色陰沉。
“大叔公,錢氏不守婦道,你得為俺周家作主,俺嫁過來沒幾年守寡帶大俺家大福,錢氏嫁到俺周家十年了,俺盡心盡力的伺候她,她居然偷人都偷到家裡來了。她這是存心讓俺下了黃泉沒臉見列祖列宗。”
周家堂屋上首坐著一位老者,是周姓家族的族長。
周大娘聲淚俱下,圍觀的人群裡大家在小聲的議論。
“周氏也是個苦命的,攤上這麼個兒媳婦,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唉!造孽啊!守寡帶大兒子,好不容易娶個媳婦,還是個不守婦道的。”
“錢氏這樣的就該浸豬籠,真真的壞了俺們青山村的名聲。”
“誰說不是……”
輿論的天平一邊倒,無不在同情周大娘,指責周錢氏。
周大福家門前的路,是蘇卿墨和林珏回大青山腳下的必經之路。
顧時年擊落的積雪全數落在林珏的後背上,林珏輕咳著,兩人從後山下來,遠遠的看到周大福家院子前擠滿了村民。
“不可能,俺家大福怎麼不行?”還未走近,隔著老遠聽到一聲歇斯底里的爆吼聲。
“錢氏,你為何這般誣賴俺兒?”
周大娘爆吼著,怒視著漫不經心整理衣服的周錢氏。
“俺何時誣賴你兒了?俺實話實說。”周錢氏的語氣欠扁。
周大娘怒火中燒,從地上爬起來要和周錢氏拼命,“俺和你拼了,錢氏你個水性楊花的腌臢玩意。”
見此情景,村民們趕忙上前拉住周大娘。周錢氏十五歲嫁給周大福,過了十年,如今二十五歲,周大娘一把年紀了,衝上去不是找死嗎?
“夠了!吵吵吵!大福不行,錢氏你就出去偷人嗎?大福你說,你是不是不行?”周家族長,怒吼著,手在茶桌上拍的嘭嘭作響。
“周大福,你說啊!俺跟了你十年,你告訴大家,俺說錯了沒,你行還是不行?”周錢氏豁出去的架勢,雙手環胸,抱著手臂鄙視的看著周大福,無羞恥心的說著。
見過無恥的,就周錢氏這樣無恥的,大夥還是頭一次見。聞言,村民又開始議論紛紛。
“偷人還偷得有理了,真是無恥。”